崩坏救世黎明第216章 战后的众人
巴比伦市中央广场的风裹着砂砾在焦黑的钢筋骨架间呜咽穿行。
曾经倒映着摩天楼群的玻璃穹顶早已碎裂成锋利的水晶雨如今只剩几根扭曲的钢柱斜插在地里像巨兽被拔断的肋骨。
临时搭建的演讲台用废弃的装甲板拼焊而成边缘还挂着凝固的暗红色污渍与副主席胸前那朵纤尘不染的白花形成刺目的对比。
扩音器发出一阵电流杂音惊飞了停在崩坏兽颅骨上的乌鸦。
那颅骨足有卡车大小眼窝处凝结着琥珀色的结晶是崩坏能侵蚀后的痕迹。
副主席清了清嗓子指尖在西装裤缝上蹭了蹭—— 尽管广场上满是腐肉的腥甜与金属灼烧的焦糊味他的袖口依旧熨烫得笔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我们向巴比伦市的2000万名遇难者致以最沉痛的悼念……” 他微微前倾身体喉结剧烈滚动声音突然哽咽像是被悲伤扼住了喉咙。
台下的幸存者们裹紧了破烂的衣物有人用袖子抹了把脸露出被烧伤的侧脸。
广场边缘的临时帐篷里传来婴儿微弱的哭声很快又被母亲死死捂住嘴。
“在这场战争中每一名伟大的治安军战士都未曾后退过一步!” 他猛地抬高音量右手重重捶在演讲台上装甲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们竭尽所有!拼上所有!在各个地区武装的支持下……” 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顿眼神扫过台下“我们守住了这座百年战争的胜利里程碑!!” 最后几个字像砸在铁板上的钉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广场上先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卷着灰烬掠过地面的沙沙声。
站在前排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他脸上的血污被泪水冲开两道沟壑:“放你妈的屁!” 这声怒吼像点燃了炸药桶。
“治安军跑得比狗还快!”男人往前冲了两步被身后的人拽住“我在第三街区亲眼看见你们的装甲车把老人小孩往崩坏兽堆里撞就为了给自己开路!” “我儿子才八岁啊……”抱着布偶的母亲突然跪倒在地布偶的一只胳膊已经断了露出里面填充的棉絮上面沾着发黑的血迹…… “他才八岁……你们说带我们去安全区结果把他从车上推下去!就因为他哭了两声!” 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演讲台“他被那头牛一样大的崩坏兽撕碎的时候你们的车连停都没停!!” “逐火之蛾的姑娘们抱着炸弹往崩坏兽堆里冲的时候你们在哪?!” 一个断了胳膊的年轻人嘶吼着空荡荡的袖管在风里甩动“你们躲在地下掩体里喝着咖啡现在倒敢出来邀功?!” 愤怒像涨潮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广场。
咒骂声、哭喊声、东西砸在地上的脆响混在一起有人捡起脚下的碎石往前扔却被治安军举着的盾牌弹开。
那排盾牌闪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渍不知是崩坏兽的还是…… “让开!”三个浑身是伤的幸存者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他们的动作踉跄却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硬生生撞开了治安军组成的人墙。
最前面的是个女人额头上缠着浸血的布条手里紧紧攥着半块染血的校服碎片。
副主席脸上的沉痛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他对着领口的通讯器低声说:“开枪。
” 枪声突兀地响起像三块石头砸进寂静的深潭。
冲在最前面的女人猛地顿住胸口绽开一朵红色的花她低头看了看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缓缓倒在地上手里的校服碎片飘落在尘土里。
另外两个人也相继倒下鲜血从他们身下蔓延开来在焦黑的地面上画出扭曲的纹路。
世界突然安静了。
婴儿的哭声停了咒骂声咽了回去连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幸存者们僵在原地脸上的愤怒被惊愕取代接着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片死寂里显得格外清晰。
副主席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领带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
他对着扩音器再次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任何试图破坏公共秩序的暴徒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他抬眼看向台下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冰冷“现在让我们继续缅怀逝者展望未来……” 演讲还在继续那些冠冕堂皇的词句像污水一样泼向沉默的人群。
广场边缘的阴影里一架巴掌大的无人机悄然转动镜头将演讲台上的身影、倒在血泊里的平民、以及治安军盾牌后闪烁的枪管一一记录在芯片里。
随后它抖了抖旋翼像一只黑色的鸟朝着远离广场的方向飞去。
它的目的地是十几公里外那座在废墟中依然亮着灯的立体树状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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