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脸电台主播全网都在找我第134章 阿牛哥哥
电话后凌默坐在书桌前指尖落在键盘上屏幕里《士兵突击》的文档光标闪烁——许三多站在草原五班的空地上望着远处的山手里攥着没捏完的石头迷茫像草原上的风裹着他的坚守一点点渗进文字里。
可敲着敲着键盘突然重得抬不起来。
许三多的孤独像根细线猛地拽出了他心底最沉的东西——刚穿越时攥着陌生身份证的茫然电台直播间里第一次唱《像我这样的人》时喉间的发紧亚太诗词大会后躲在会所里看月亮的冷清还有那个再也回不去的世界里父母模糊却温暖的脸。
思念像潮水漫上来堵得他胸口发闷。
凌默合上电脑长长吁出一口气房间里的空气都显得逼仄。
他瞥了眼墙上的钟还不算太晚索性起身抓过沙发上的木吉他和浅灰色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既能遮住夜风也能藏起眼底的情绪。
夜晚的校园褪去了白日的喧闹香樟树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落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碎墨。
凌默漫无目的地走脚步最终停在小湖边的草坪旁。
这里离主干道远只有几盏地灯嵌在草丛里暖黄的光揉碎在湖面对岸教学楼的零星灯火倒映在水里随波轻轻晃。
他在石阶上坐下吉他抱在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琴弦。
一段舒缓的旋律漫出来像夜风拂过湖面起初只是随意的拨弄可弹着弹着情绪就顺着指尖淌进了音符里——刚来时对着镜子练习“凌默”这个名字的生涩李安冉递给他第一杯热咖啡时的温度苏青青在他消失后默默关心和守候的温暖还有叶倾仙还有顾清辞都跟着旋律跳了出来。
他越弹越沉推弦时指尖微微用力揉弦时带着点颤吉他像成了他的喉舌把那些说不出口的乡愁、委屈、想念都融进了音符里。
周遭的一切都淡了只有琴声裹着他像个柔软的茧。
直到一声极轻的啜泣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这层茧。
琴声戛然而止。
凌默猛地回神转头望去——身后不远处的草坪上不知何时坐了个女孩。
她蜷缩着腿脸埋在膝盖里迷彩服的袖子滑下来露出细白的手腕肩膀抖得像风中的小树叶呜咽声细细的却格外清晰。
凌默愣了愣有些尴尬——自己沉浸得太投入竟没发现身后有人。
他迟疑着开口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那个…同学?你…没事吧?” 女孩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望过来。
首先撞进她眼里的是顶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模糊的棒球帽檐再往下是抱着吉他的身影看不清表情倒真有点像故事里藏在暗处的人。
路灯的光刚好落在她脸上——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透着点薄红一双大眼睛盛满了泪水黑葡萄似的此刻眼眶和鼻尖都哭得红红的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成几缕垂在眼下像沾了露水的蝶翼。
小巧的鼻子抽了抽樱桃色的嘴唇微微嘟着因为哭更显得饱满水润连扎着的马尾辫都晃悠悠地带着点委屈。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裹着浓重的鼻音却脆得像刚剥壳的荔枝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我…我不是故意听的…你弹得太好听了…听着听着…就好想家…”话刚说完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滚下来砸在迷彩裤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她眨了眨眼看着凌默低低的帽檐哭懵了似的小声嘟囔:“大晚上的…戴这么低的帽子…都看不清脸…有点像…像坏人…”声音软软的没半点害怕倒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凌默闻言下意识地抬手扶了扶帽檐心里的尴尬瞬间化了只剩哭笑不得。
他放软了声音像哄小孩似的:“不是坏人就是习惯戴帽子。
想家…很正常。
”后半句说得轻像在跟自己说——他又何尝不是呢。
女孩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迷彩服的袖子蹭得脸颊红红的。
她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是大一的新生…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我爸妈本来不让我来的说我被惯坏了肯定不行…我还倔着非要来…其实同学都很好教官也不凶…就是…就是突然想起我妈煮的汤了…”说着说着哭声渐渐小了只剩偶尔的抽噎。
“刚开学都这样慢慢就适应了。
”凌默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和。
女孩用力点头注意力忽然被吉他勾走了。
她睁着还水汪汪的眼睛使劲往帽檐下瞅没看清脸就把目光落在吉他上亮闪闪的:“师兄你弹得真好!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吗?” “嗯算是。
”凌默含糊应着。
“我叫唐果果!唐朝的唐果实的果!今年大一的新生外国语学院的!”她瞬间活泛起来声音脆生生的像蹦跳的小石子带着点小骄傲仿佛刚才哭鼻子的不是她“你叫什么呀?” “曾阿牛。
”凌默报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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