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重生后摆烂了第16章 玉阶血
袁绍身着玄端礼服正双膝跪地跪在德阳殿那冰冷的玉阶之上。
他的礼服下摆已经被清晨的露水浸湿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仿佛这寒意与他无关一般。
他的目光紧盯着金砖缝隙里那干涸的血迹那是三日前太学生张钧撞柱时留下的。
血迹已经干涸但在阳光的映照下依然显得触目惊心。
此刻袁绍怀中紧抱着一份奏疏那奏疏的分量在他心中重若千钧。
他甚至能感觉到纸背透出的“窦武”二字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正抵在他的心脏处让他喘不过气来。
“袁公子还跪着呢?”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袁绍头顶响起。
袁绍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正是张让。
只见张让手持麈尾轻轻扫过袁绍的发冠那九旒冕上的玉珠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宛如碎冰一般。
“不如学学曹孟德去山里弹琴作画逍遥自在多好?”张让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袁绍闻言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冷笑。
他想起临行前曹操对他说过的话:“十常侍最怕的不是那些刚直不阿的臣子而是他们看不懂的棋局。
” 荀彧手持黑子沉思片刻后毅然将其落于榧木棋盘之上只听得“嗒”的一声脆响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惊得涧边栖息的两只白鹭振翅高飞。
此时曹操正端坐于琴前调弦试音准备弹奏一曲《猗兰操》。
然而荀彧落子的声音却如同一道惊雷使得曹操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流畅的第七个泛音瞬间走调仿佛琴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扰。
一旁侍立的童子更是被吓得不轻手一抖手中的茶盏便“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曹操见状眉头微皱轻声说道:“平慧这局棋杀气太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麂皮轻轻擦拭着琴弦似乎想要抚平这因荀彧落子而引起的波澜。
目光缓缓扫过棋盘曹操凝视着那犬牙交错的阵势心中暗自思忖。
他注意到荀彧的食指正无意识地在“天元”位反复摩挲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想起这是荀彧在深思熟虑时的习惯。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掠过竹帘带来了前院隐隐的骚动声。
曹操耳尖立刻捕捉到了这异常的声响他突然按住琴身沉声道:“马蹄声七骑北地良驹。
”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书童急匆匆地捧着一个漆盒脚步踉跄地冲进屋内。
赵忠面带微笑手中把玩着波斯琉璃盏缓缓地踱步走近袁绍。
琉璃盏中盛放的桑落酒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袁绍那紧绷的下颌线。
赵忠突然将手中的琉璃盏倾斜里面的酒液如瀑布一般倾泻而出泼洒在洁白的玉阶上。
酒液顺着台阶流淌而下形成了一条蜿蜒的酒痕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听说袁公子最近常常往兰台跑啊?”赵忠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寂静的宫殿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袁绍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他想起了曹操临别时对他说的那番话:“十常侍就像洛阳下水道的老鼠你举着火把去追他们会逃窜得比谁都快;可你若是放下火把……”当时曹操折断了手中的竹筷接着说道“他们就会来啃你的脚跟。
” 袁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中常侍说笑了。
下官近日研读《西京杂记》不过是想考证一下未央宫鼠患的治理之法罢了。
”他特意将“鼠患”二字说得格外清晰然后看着赵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果然赵忠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对袁绍的话有些不悦。
荀彧小心翼翼地将刚刚誊抄好的邸报推过案几仿佛那上面的字会突然跳起来咬人一般。
他的眉头微皱轻声说道:“本初兄竟然重提窦武旧案。
” 曹操的目光落在荀彧的袖口上那里有一片明显的墨渍。
他心中了然这位向来以雅洁着称的谋士必定是通宵达旦地奋笔疾书才会在匆忙之间让墨汁溅到衣服上。
“他这是在找死。
”曹操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有些急促以至于案几上的焦尾琴被他的衣摆一带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铮然响声。
竹帘外突然传来一阵惊鸟乱飞的声音。
曹操眯起眼睛望向洛阳的方向仿佛能够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宫墙看到城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袁氏门生今日可有异动?”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荀彧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太尉杨赐称病不朝光禄勋刘宽在平乐馆大宴宾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温好的酒缓缓注入双耳樽中“看起来倒像是要树倒猢狲散一样。
” 袁绍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更漏的滴答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解开了腰间的错金带钩。
那铜兽首在玉阶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道惊雷惊得张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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