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之影第一百一十一章 旧欧洲的一切势力都联合起来了
清晨的伦敦天空尚未完全放晴夜里的雾气也还未从泰晤士河北岸的街巷间散尽花园内的各色园艺花朵、青草叶片和窗户玻璃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兰开斯特门15号的房门照例在早上6点30分被准时推开作为早起锻炼的一部分亚瑟并没有叫马车。
或许是因为他早年在苏格兰场巡街时养成的习惯他更喜欢在清晨步行穿过这座逐渐苏醒的城市一来舒筋活络二来借这段短短行程整理思绪早晨步行穿越伦敦比任何药物都更能唤醒思维。
他从自家门前拾阶而下沿着海德公园以北的贝斯沃特路穿过还未被阳光彻底驱散的树荫与石墙投下的阴影。
街口的烘焙坊此时才刚拉起木闸空气中闻得出麦芽与酥油混合的香气。
一个包头巾的女仆正弯腰将后厨的垃圾撒向门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是在抱怨还是在骂这群麻雀不够体贴。
亚瑟默默的朝她点了下头小姑娘看见这位怪绅士这才赶忙住了嘴红着脸对他回报了一个笑容看着他顺势拐入牛津街。
19世纪初的时候牛津街还是伦敦脏乱差的典型代表可是在街道重新翻修后它却正在慢慢蜕变为上等商街窗帘作坊、糖果店、苏格兰呢料铺沿街而立透过橱窗可以看见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女帽、法国香水、粗呢外套和格拉斯哥送来的新款绣边长袜。
街上此时尚未喧闹只有少数挑着水桶的苦力与拖煤车的马夫晨间开门的商人则正拿着小掸子在店内除尘坐在店门口、刚刚出摊的擦鞋童瞄了眼亚瑟一尘不染的靴子又识趣地缩回台阶边。
亚瑟顺着街面走过托特纳姆路口穿过索霍街巷转而南下进入查令十字。
此地一向是个奇妙的城市交汇处东邻市区西接王宫北望书商南向剧院。
亚瑟站在街口的路边摊点了杯咖啡小憩片刻同在这里用餐的还有不少建筑工人听他们聊天的内容这群工人应该是在国家美术馆的扩建项目上工作的他们停在街口的马车上还整齐的摆放着一批新运到的大理石柱。
从查令十字继续向前进入斯特兰德大街后报童的吆喝声开始此起彼伏《纪事晨报》头版写的是东印度公司股价波动《时报》则在大谈墨尔本内阁上台后的新政策《泰晤士报》在向读者介绍近来时兴的铁路债券。
而在《经济学人》的版面上除了那篇作者署名为路易·波拿巴的《拿破仑思想》以外大部分内容都 在介绍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拿下比利时铁路电报专营权对伦敦金融城的震动。
一个年轻神情紧张的实习记者夹着纸卷与亚瑟擦肩而过他边跑边在低声背诵他连夜准备的采访稿他的脸让亚瑟想起自己在伦敦大学读书时的模样那时他还不是爵士还只是个刚刚脱下农夫麻布衣裳、改穿粗呢学生外套的黑斯廷斯先生。
前方不远处就是舰队街了这条街永远是伦敦醒的最早的街道之一。
印刷机的滚轮已经转动了一页油墨与湿纸张的气味冲进鼻腔。
当伦敦市民刚刚起床准备上班的时候舰队街的大部分工作却已经进入了尾声忙活了一晚上的印刷工人与校对员在街口的早餐摊位上吃顿简餐、喝口早酒刚刚来到工作岗位的戴眼镜的编辑们则坐在办公室里准备起明天的样报了。
时不时你还能看见二楼窗口探出几位昨夜未归的倒霉蛋看他们满脸的胡渣和捏在手中的笔记本就知道他们多半是写夜稿的通讯员。
亚瑟来到《英国佬》编辑部的门前铜制招牌被昨夜的雨水冲洗的发亮。
他脱下手套轻轻敲了敲那扇还带着夜间湿气的木门。
今天是帝国出版公司每月例行召开董事会的日子。
《英国佬》、《火花》、《经济学人》、《自然》这些名震不列颠的刊物都将在今天向董事会提交本季度的广告收益报表与发行情况并接受董事会成员的例行质询。
前台的钟表刚过七点四十分前台文员正坐在那张堆满剪报和档案夹的小桌后一边低头翻阅刚送到的报纸一边喝着刚泡好的红茶。
他一抬头看见亚瑟进来赶忙站起身迎接道:“早上好爵士。
会议室那边已经来了三四位但几位主编还在路上。
不过……刚刚有一位不在名单上的访客说是和您约好的。
” “和我约好的?”亚瑟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他叫什么?” “维多克弗朗索瓦·维多克先生从巴黎来的已经等了您二十分钟了。
” “维多克?”亚瑟闻言愣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意外:“那还真是稀客麻烦你替我通知会议室我可能会迟到几分钟。
” 文员点头去通报的同时亚瑟已经转身踏入不远处的接待室。
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而那位等候者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身穿一件褪色但熨得笔挺的灰色外套裤脚微微沾水头上还戴着那顶五年前的旧毡帽。
他正用拇指搓着一块黄铜鼻烟壶姿态熟稔如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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