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医途从洪武开始长生第18章 叔侄
景泰八年的初冬天气已十分寒凉。
紫禁城中的气氛也如同这天气一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郁和不确定性。
皇帝的病体时好时坏已持续了一年多虽尽力隐瞒但日渐憔悴的容颜和愈发频繁的御医往来还是让朝臣们心中有数。
一年前朱祁钰深知自己积重难返下旨允许太子朱见深开始参与朝会虽然是旁听居多。
十一岁的朱见深在陈兴数年来的悉心教导和万贞儿的精心照料下已然褪去了不少稚气变得沉稳安静。
这一日朱祁钰的精神似乎稍好了一些。
他挥退了左右只留贴心内侍在殿外候着。
独独传召了朱见深到乾清宫的暖阁。
阁内炉火温暖药香与檀香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朱见深恭敬地行礼后垂手站在榻前。
他看着榻上那个被病痛折磨得消瘦苍白的叔父心中滋味复杂。
有同情有敬畏有疏离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至高权力的茫然向往与恐惧。
朱祁钰靠在引枕上温和地笑了笑指了指榻边的绣墩: “深哥儿坐下吧。
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叔侄俩说说话。
”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一种卸下帝王威严的温和。
朱见深依言坐下姿态依旧恭谨脊背挺得笔直。
朱祁钰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悠远: “时间过得真快啊…朕还记得你刚被皇兄立为太子那会儿才那么一点点大。
” “被宫人抱着穿着小小的太子礼服眼睛怯生生的…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都能帮朕分忧了。
” 朱见深低声应道:“全赖皇叔教导庇护。
” 朱祁钰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感慨: “朕这个皇叔…做得或许并不算好。
这些年国事家事纷扰不断朕心力交瘁对你…” “或许有疏忽之处。
有时静下来想想你我本是至亲骨肉却因这皇位江山生出许多隔阂与不易来…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 他顿了顿看向朱见深眼神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歉然:“深哥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 这番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或许是试探或许是虚伪。
但此刻从病骨支离的朱祁钰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苍凉和真诚。
他是真的在回顾自己这充满争议和压力的帝王生涯对眼前这个命运同样不由自主的侄儿生出了一些纯粹的、属于家族长辈的愧疚和怜爱。
然而朱见深从小在极度复杂和敏感的环境中长大早已习惯了谨慎和隐藏。
他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近乎直白的亲情流露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下意识的警惕。
他立刻站起身躬身道:“皇叔言重了!陛下待臣侄恩重如山臣侄唯有感激从未觉得委屈!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切勿为臣侄劳神。
”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完全是臣子对君王的标准回应恭敬而疏远没有丝毫逾越。
朱祁钰看着他这般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了然。
他明白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道由权力、猜疑和岁月造成的鸿沟并非几句温情话语就能轻易填平。
他叹了口气无力地摆摆手:“好了好了坐下吧。
朕只是…只是随口说说。
你很好真的很好了…比朕当年要沉稳得多…” 他又断断续续地问了些朱见深近日读书、听政的体会言语间尽是勉励和期许。
朱见深一一谨慎作答态度恭顺却始终不敢真正敞开心扉。
谈话结束时朱见深恭敬地退下。
走出乾清宫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激灵也让他从刚才那充满温情的压抑氛围中稍稍解脱出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深邃的宫殿心中波澜起伏。
他能感觉到叔父今日或许确是真情流露但那沉重的过往和帝位的阴影让他无法、也不敢轻易回应这份亲情。
而暖阁内的朱祁钰望着侄儿离去的方向疲惫地闭上眼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是个懂事的孩子…若是…若是朕的见济还在…唉…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见济若在我也得够头疼…” 这场叔侄之间的谈心终究未能真正地交心。
但那一丝淡淡的、真实的温情还是如同冬日里微弱的阳光短暂地照射进了彼此戒备的心房留下了一抹复杂难言的痕迹。
景泰八年的寒冬紫禁城被一种无声的压抑笼罩。
皇帝朱祁钰的病势急转直下太医们已是束手无策私下里皆摇头叹息言道“恐龙驭上宾只在旦夕间”。
消息传到了民间京郊化名“朱尘”的朱祁镇知道后。
堂弟病危朱祁镇的心情复杂难言。
他们虽因皇位更迭而有隔阂但记忆中更多的却是一起在宫中长大、一同读书习武的情景。
朱祁镇经历了生死磨难和民间生活心态早已平和对这位扛起江山重任、最终却累垮了身体的弟弟是理解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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