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医途从洪武开始长生第22章 巨兽老了也还是巨兽
两个月后金帐汗国东部边缘一个名叫巴彦苏木的牧民聚集点。
陈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褐头发用布条随意束着。
脸上沾着点风沙活脱脱一个饱经风霜的汉地农夫。
崇宁也是脸颊上带着日晒的红晕像一个勤恳操劳的乡野农妇。
两人身边跟着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年轻牧人名叫巴图尔。
穿着半旧的袷袢是他们花了一点银钱雇的翻译。
“尊贵的雇主”巴图尔指着聚集点中央最大的一片空地。
那里人头攒动几只剥洗干净的全羊架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
巴图尔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偶尔嘈杂几句蒙语 陈兴夫妇连猜带比划加上这几天突击学的一点皮毛勉强能懂。
“看!这就是我们最盛大的节日——古尔邦节!感谢真主的恩赐!” 今天是伊斯兰历的十二月十日。
整个巴彦苏木无论贫富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
男人们穿着最好的衣服聚集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礼拜棚前面朝西方。
在一位年长阿訇的带领下虔诚地做着礼拜。
虽然语言不通但那肃穆的氛围和整齐的叩拜动作让陈兴夫妇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礼拜结束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真正的重头戏开始了。
宰牲是节日的核心。
富裕些的家庭会宰杀一头羊普通人家也会尽力凑钱合宰一头。
宰牲的过程庄重而迅速由阿訇念诵经文后下刀。
新鲜的羊肉被分割成许多份。
“尊贵的客人!萨拉姆阿莱库姆!(愿真主赐你平安)!” 一个满脸风霜、牙齿漏风的老牧民端着一大块还冒着热气的羊排热情地挤到陈兴夫妇面前。
嘴里说着祝福语不由分说地把肉塞到陈兴手里。
动作粗鲁眼神却无比真诚。
陈兴猝不及防捧着那块油乎乎的羊排有点懵。
巴图尔赶紧翻译: “老人家说节日快乐!真主保佑!请你们吃肉!” “啊!谢谢!谢谢!萨拉姆!(平安)” 陈兴的蒙语换来周围几个牧民善意的笑容。
崇宁躲在陈兴身后感受着周围人的善意紧张感消了不少也忍不住抿嘴偷笑。
她学着陈兴的样子对老牧民微微躬身用刚学的、极其生硬的蒙语说道:“巴雅尔拉!(谢谢)” 老牧民笑得更加开心露出仅剩的几颗黄牙又比划着让他们快吃。
陈兴和崇宁相视一笑入乡随俗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个土墩坐下学着旁边人的样子。
用手撕下滚烫的羊肉塞进嘴里。
羊肉只是简单地用盐烤过带着原始的膻味和浓郁的肉香嚼劲十足。
在这风沙之地竟显得格外美味。
有了这个开头热情便接踵而至。
“客人!尝尝这个!羊肝最嫩!”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递过来一小块烤得焦香的羊肝。
“这个!羊尾巴油!香得很!暖身子!”一个壮汉切下肥厚的羊尾油。
“喝点马奶酒!解腻!”一个年轻人捧着一个粗糙的木碗里面是浑浊的发酵马奶酒气味浓烈。
语言依旧是最大的障碍。
巴图尔忙得团团转但往往词不达意。
陈兴夫妇只能不断重复着刚学会的几个词: “萨拉姆!” “巴雅尔拉!” “米尼 нэр… 陈兴。
”(我的名字…陈兴)他指着自己; 又指指崇宁“米尼 эхнэр… 崇宁。
”(我的妻子…崇宁) “Хятад улсаас ирсэн.”(从汉地来的)这是巴图尔教他们的最重要的一句自我介绍。
当牧民们听明白他们是从遥远的“Хятад”(汉地)来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了然。
在这个信息闭塞的边陲汉地对他们来说是比金帐汗国中心更遥远、更模糊的概念。
许多人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对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夫妇定是在家乡遭了灾或者惹了官司才逃难到这苦寒边地。
“哦!可怜的汉人兄弟!”老牧民拍着陈兴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龇牙咧嘴: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里虽然苦但真主保佑有草场有牛羊饿不死!以后就在巴彦苏木住下吧!” 他热情地邀请陈兴夫妇去他家破旧的帐篷“做客”。
在巴图尔连蒙带猜的翻译和肢体语言的帮助下陈兴夫妇艰难却真诚地融入了这场盛宴。
他们笨拙地用手抓着肉吃学着别人小口啜饮那酸涩辛辣的马奶酒。
听着牧民们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高声谈笑、唱歌。
虽然交流不畅但那份底层牧民特有的、在艰苦环境中磨砺出的朴实、好客和面对节日时的纯粹欢乐深深感染了他们。
几碗马奶酒下肚气氛更加融洽。
围着篝火借着巴图尔磕磕绊绊的翻译陈兴开始小心翼翼地套话了解这片土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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