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暗夜第102章 老木的继任者
警察局后勤改革掀起的尘埃尚未完全落定宋梅生已迫不及待地需要与组织重新建立牢固的联系。
物资管理的框架搭起来了但如何将框架内的资源安全、有效地转化为抗联所需的血液需要组织的脉络和指引。
老李牺牲后他就像断线的风筝虽然凭着一股狠劲和现代知识在空中勉力维持但终究需要握住那根牵引线。
按照老李生前留下的极其隐秘的紧急联络预案在特定日期、特定时间前往特定地点观察特定的信号——一个看似寻常的临街橱窗里某样商品的摆放方式。
这天下午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哈尔滨中央大街上行人匆匆。
宋梅生穿着一件不起眼的深色呢子大衣戴着礼帽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像许多躲避寒风的市民一样不疾不徐地走着。
他的目的地是位于大街中段一家名为“昌隆杂货”的店铺。
隔着街道他停下脚步假装在橱窗前驻足打量着里面陈列的烟酒糖茶、日用百货。
他的目光却精准地锁定在第二层货架靠右的位置。
那里原本应该摆放着三摞“哈德门”香烟按照预案如果安全最右边那摞香烟应该比另外两摞明显矮一截。
然而此刻三摞香烟高低一致。
宋梅生的心微微一沉。
信号不对。
这意味着要么联络点已暴露要么出现了其他未知风险。
他不动声色继续观察。
杂货店门脸不大但看起来生意还行不时有顾客进出。
门口挂着的棉布帘子时而掀开带出屋内的暖气。
一切看起来并无异样。
是放弃离开还是再观察?宋梅生的大脑飞速运转。
老李的预案是死的人是活的。
或许是因为香烟卖得好伙计还没来得及补货?又或者是新的联系人更改了信号? 他决定冒一次险但必须加倍小心。
他没有直接走进昌隆杂货而是转身进了旁边一家俄国人开的小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滚烫的格瓦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杂货店的门口。
一个小时过去了进出的顾客换了十几拨杂货店一切如常。
宋梅生耐心地等待着像一头经验丰富的猎豹。
终于他看到杂货店的老板——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微胖、围着一条油腻围裙的男人——走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拿起窗台上一块用来写促销信息的小黑板用粉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挂了出去。
宋梅生眯起眼睛看清了上面的字:“新到奉天红糖价廉物美。
” 奉天红糖?这个季节奉天的红糖并不算稀罕物但“价廉物美”这个词在老李的预案里似乎有特殊的含义代表着一种中等的安全等级意味着可以接触但需谨慎。
宋梅生不再犹豫放下喝了一半的格瓦斯付了钱走出咖啡馆径直穿过街道掀开棉布帘子走进了昌隆杂货店。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弥漫着烟草、红糖、煤油和腌菜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气味。
货架摆放得满满当当有些凌乱。
微胖的老板正站在柜台后面用一个巨大的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账头也没抬只是习惯性地招呼了一声:“客人随便看需要什么言语。
” 宋梅生没有立刻答话目光迅速扫过店内。
除了他只有一个老太太在挑选针线。
他踱到卖红糖的货架前随手拿起一包用粗糙草纸包裹的红糖掂了掂走到柜台前。
“老板这奉天红糖怎么卖?”宋梅生开口声音平静。
老板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看似憨厚、甚至带着点市侩气的圆脸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澈和冷静飞快地在宋梅生脸上扫过带着审视的意味。
“您可问着了刚到的货成色好价钱也公道一斤满洲国券两毛五。
”老板笑眯眯地回答语气热情但眼神里的审视并未褪去。
“两毛五?”宋梅生微微皱眉按照预案中的暗语回应“我上周在别家买才两毛二。
” 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变手上拨算盘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客人您说的那是陈糖或是掺了别的。
咱这是实打实的新糖您看这颜色?”他拿起另一包故意拆开一个小角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糖块“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 暗语的第一阶段对上了。
宋梅生心中稍定继续道:“颜色是不错就是价钱……能再让让吗?我多买点。
” 老板摇摇头语气带着生意人的固执:“真让不了客人。
小本生意就赚个辛苦钱。
要不您买五斤我送您一小包花椒算是搭头您看咋样?” “花椒就不必了。
”宋梅生按照预案说出最后一句“我只要糖来十斤吧包好点。
” 听到“十斤”这个数字老板眼中最后一丝审视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隐晦的、同志间的确认。
他脸上依旧堆着职业性的笑容手脚麻利地开始称糖、包装嘴里说着闲话:“好嘞!十斤奉天红糖给您包结实点!客人您好眼光这糖泡水、做点心都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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