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2章 锅炉房的值守笔记
1998 年腊月东北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我叫李振保四十四岁前阵子刚从机床厂下岗家里老婆卧病在床儿子明年要考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
经老街坊王哥介绍我接了桦林机械厂夜班保安的活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一个月给八百块比在机床厂那会儿还多两百。
白班交接的是个叫老周的老头头发花白裹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见着我就一个劲地搓手。
他领我去保安室屋里就一个煤炉火苗小得跟绿豆似的墙上挂着个褪了色的挂历还是 1995 年的。
“小李啊这活不难就是夜里别瞎逛尤其那锅炉房能不去就不去。
” 老周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个蓝皮本子“这是交接班日志你得认真看以前的人都记了东西。
” 我接过日志封皮都磨破了刚想多问两句老周却跟躲瘟神似的揣着他的搪瓷缸子就往厂门外走嘴里还嘟囔着 “天儿太冷得赶紧回家捂被窝”。
保安室在厂区大门旁边隔着两条街就是废弃的锅炉房。
我头天晚上值夜班先把煤炉捅旺了点又拿出老婆给我缝的棉手套戴上揣着个热水袋就去巡厂。
厂区里静得吓人除了我的脚步声就剩北风刮过钢架发出的 “呜呜” 声。
路两旁的梧桐树早没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跟鬼爪子似的伸向天。
走到锅炉房附近我明显觉得不对劲。
那冷不是室外刮脸的干冷是往骨头缝里钻的阴寒像泡在刚化冻的河水里。
我裹紧了大衣抬头瞅了瞅锅炉房的烟囱黑黢黢的直愣愣地戳在夜空里。
锅炉房的门是铁皮的上面锈迹斑斑还挂着把大铁锁锁芯都锈死了。
墙上刷的 “安全生产重于泰山” 的标语被雨水冲得模糊不清就剩下 “安全” 俩字还能辨认。
巡到第三圈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阵微弱的 “砰… 砰…” 声像是有人在用拳头敲铁皮。
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那声音又没了。
我琢磨着可能是管道冻裂了或者是风吹得铁皮门响没太当回事搓了搓冻得发僵的耳朵就回保安室了。
第二天晚上天更冷了温度计显示零下二十三度。
我巡厂的时候又听见了那 “砰… 砰…” 声比头天清楚了点好像是从锅炉房里传出来的。
我壮着胆子往锅炉房门口走了两步那声音又停了。
我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管道冰凉刺骨手刚碰到就粘了一下差点把皮蹭掉。
我心里犯嘀咕这废弃都快十年的锅炉房里头能有啥动静? 第三天白天我没回家在厂区里转了转。
办公楼的玻璃大多都碎了地上满是碎玻璃和废纸。
我在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翻到了几张旧报纸有一张是 1988 年的《桦林日报》头版角落有个小新闻:“桦林机械厂锅炉事故一工人失踪疑已汽化”。
新闻里没提工人的名字就说事故是因为锅炉压力过高导致的。
我想起老周说的锅炉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报纸折起来揣进兜里。
晚上值班我把那本蓝皮日志拿出来看。
前面几页的字迹还算工整记的都是些 “夜里一切正常”“无异常情况” 之类的话。
翻到中间字迹开始潦草起来有个叫赵建军的保安写着:“12 月 15 日零下二十四度听见锅炉房有响声像敲铁皮不敢靠近。
” 再往后另一个叫孙卫国的写着:“12 月 18 日响声越来越大夜里没敢睡踏实。
” 翻到最后几页不管是谁的笔迹都写着同一句话:“它只是想回家取暖。
” 我看着那句话后背直冒冷汗之前还觉得是别人瞎琢磨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第五天我特意绕到锅炉房后面的储物间。
储物间的门没锁一推就开里面满是灰尘和蜘蛛网。
靠墙摆着一排储物柜大多都空着只有最里面的一个还锁着。
我找了根铁棍撬了半天总算把锁撬开了。
柜子里放着一个蓝色的工牌上面写着 “张建国”还有一个生锈的铝制饭盒饭盒上印着 “桦林机械厂” 的字样。
最底下压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的穿着工装女的梳着齐耳短发怀里抱着个小孩笑得挺开心。
我拿着照片心里琢磨着这张建国会不会就是当年事故里失踪的工人? 当天晚上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七度是入秋以来最冷的一天。
我刚到保安室就听见远处传来 “砰… 砰…” 的响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震得窗户玻璃都嗡嗡响。
我拿着手电筒壮着胆子往锅炉房走。
越靠近锅炉房响声越大“砰… 砰… 砰…”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上。
走到锅炉房门口我忽然发现铁皮门的锁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门虚掩着往里透着一股寒气。
我推开门拿着手电筒往里照。
锅炉房里到处都是锈蚀的钢铁管道像一条条巨蟒盘在墙上昏黄的应急灯在天花板上摇摆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晕。
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脚一踩就留下一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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