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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74章 残布邪笑

靠山屯这地方窝在长白山脚下一处山坳里一到冬天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大雪封山白毛风一刮就是三五天吹得家家户户门窗咯吱作响像是有无形的手在推搡。

屯子不过五六十户人家清一色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散落在山脚下一到傍晚炊烟袅袅却被沉重的雾气压得抬不起头。

时值腊月天寒地冻连平日里最闹腾的野狗都缩在窝里不肯出声。

就在这万物肃杀的时节李老太太走了。

李老太太是屯里最年长的人年轻时守寡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个个都走出了这穷山沟在城里立了业。

她心善谁家有难处都会搭把手在屯子里德高望重。

按规矩这样的老人过世白事必须办得体体面面。

王老蔫是屯里唯一的纸扎匠五十多岁干瘦得像根柴火整日佝偻着背眼神总是躲躲闪闪。

他手艺尚可扎出来的纸人纸马有模有样就是为人吝啬爱偷工减料能用旧料绝不用新料能少糊一层绝不多糊一层。

为此屯里人没少在背后嚼舌根可这穷乡僻壤就他一个纸扎匠别无分号红白事还得靠他。

李老太太咽气第二天村长就踏着半尺厚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王老蔫家。

村长六十多岁脸上沟壑纵横像是被山风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他裹着厚重的棉袄眉头紧锁。

“老蔫啊李老太太走了这纸扎活儿你得用心别像上次给老张家那样糊弄听见没?”村长站在王老蔫那间四面透风的纸扎作坊里语气严肃。

王老蔫搓着粗糙的双手哈出一口白气:“村长您这话说的我王老蔫什么时候糊弄过?李老太太是咱屯的恩人我肯定尽心尽力。

” 话虽这么说等村长一走王老蔫就犯了难。

李老太太的子女从城里捎来话要一套齐全的纸扎——童男童女、金银山、牛马牲畜一样不能少。

可这大冷天的出门采购材料难如登天他手头的新料又所剩无几。

“他娘的这鬼天气。

”王老蔫咒骂着在冰冷的作坊里来回踱步。

寒风从墙缝钻进来吹得桌上的碎纸屑打着旋儿飘起。

他翻箱倒柜想找些能顶替的布料。

作坊角落堆着不少陈年旧物都是他平日里舍不得扔的边角料。

翻着翻着他的手触到一块硬邦邦的布料拽出来一看是一床旧被面。

这被面颜色暗沉原本的大红底色已被岁月磨得发白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案也模糊不清边缘处有几块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王老蔫眯着眼回想记起这是去年春天从山腰那座破庙里捡来的。

当时只觉得料子厚实扔了可惜就顺手捎了回来。

王老蔫抖开被面一股霉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腥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不知怎的拿着这被面他心里突然一阵发慌像是有人用冰凉的手指在他脊梁上轻轻划了一下。

“邪门。

”王老蔫嘟囔着本想扔掉可转念一想这料子厚实防风防雪正好用来糊童男纸人——反正是给阴间仆人用的用旧料也无妨省下新布料还能多接几单活计。

他拿起剪刀开始裁剪。

剪刀划过布料时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在挣扎。

裁剪到那块深褐色污渍时王老蔫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险些剪到手指。

他定了定神暗笑自己胆小继续干活。

屋外风声凄厉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

李老太太出殡那天天色阴沉得像口倒扣的铁锅。

北风卷着雪沫抽打在送葬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针扎似的疼。

王老蔫扎的纸人纸马跟在棺材后面由两个半大孩子举着。

那对童男童女尤其扎眼——童女穿着鲜艳的新衣脸上是标准的纸人笑容看着喜庆;而那童男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身上那件暗红色的衣服在灰白的世界里格外刺眼脸上的笑容也比童女僵硬许多像是强行拉扯出来的。

张大胆抬着棺材前头右侧他三十出头虎背熊腰是屯里有名的猎户曾独自猎杀过野猪平日最瞧不上神神鬼鬼那套。

他边走边嚷嚷:“都打起精神!别让李老太太走得不踏实!” 队伍行至山间陡坡积雪没膝每走一步都极为艰难。

棺材愈发沉重八个抬棺的汉子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汗水瞬间又在寒风中凝结成冰珠。

突然一阵邪风从山谷里呼啸而来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团白雾直扑送葬队伍。

人们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侧过头躲避风雪。

就在这当口张大胆无意中瞥了一眼后面的纸人。

这一瞥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那童男纸人竟缓缓转过头来用空洞的眼眶“凝视”着他!更可怕的是纸人嘴角的颜料裂开形成一个极其诡异、活生生的“笑”那笑容里满是恶意和嘲讽。

张大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脚下趔趄险些松了抬棺的手。

旁边的王老蔫察觉有异急忙问:“大胆咋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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