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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14章 冥婚夜嫁

民国廿三年秋关外奉天省北部已见寒意。

我那时在奉天城读书因祖母病重不得不请假回乡。

老家在辽北一个叫靠山屯的村子需得先坐火车到开原再雇马车走大半日山路。

马车夫是个寡言的老汉一路上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少爷咱得赶在天黑前过鹰嘴岭那地方不干净。

”我受过新式教育自是不信这些但见天色阴沉也便由他扬鞭催马。

谁知刚入岭马车轴就断了。

老汉修车时脸色发白嘴里嘟囔着“不该这个时辰过岭”。

我抬头四望但见荒山野岭枯树如骨风吹过山涧发出呜咽之声。

“老人家这鹰嘴岭有何讲究?”我问道。

老汉四下张望压低声音:“这岭上是乱葬岗光绪年间闹瘟疫上百人死在这里就地埋了。

后来每逢阴历十月就有冥婚队伍出现专抓孤身行人配阴亲。

” 我嗤笑一声正要反驳却见西方最后一抹余晖即将消失山风骤紧卷起枯叶盘旋如鬼旋。

不禁打了个寒颤。

马车终是修不好老汉道:“离这不远有个王家窝棚咱可以去借宿一宿。

”我只好提起皮箱跟着他沿山路前行。

行不过二里地忽见前方有火光点点似是一队人马。

老汉顿时停步脸色惨白如纸:“坏事了坏事了...” 但见一队穿着红色衣装的人影从山弯处转出前后约有十余人中间一顶四人大轿披红挂彩分明是送亲队伍。

可诡异的是这般喜庆之事竟无半点吹打声一行人默然前行如同哑剧。

“快躲起来!”老汉一把将我拉进路旁灌木丛中手指颤抖地指着队伍:“你看他们的脚!” 我定睛细看脊梁骨顿时一阵冰凉——那些人看似在走路实则双脚离地三寸飘然而行!再看他们的脸在黄昏微光下青白如纸双目空洞毫无生气。

“这是冥婚队伍活人见之必遭大祸啊。

”老汉捂住嘴浑身发抖。

我虽心中骇然却仍强自镇定心想或是光线昏暗自己眼花了。

正当此时那顶花轿经过我们藏身之处山风忽然掀起轿帘一角。

轿中坐着一位头戴凤冠的新娘面容惨白如傅粉两颊却涂着圆圆的猩红胭脂。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竟缓缓转头对我咧嘴一笑——那嘴里黑洞洞的不见舌齿! 我几乎惊叫出声忙捂住自己的嘴。

老汉已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地叩头。

队伍缓缓远去消失在暮色中。

我俩在灌木丛中又蹲了半柱香功夫直到天色完全黑透才敢出来。

“那、那新娘是屯里赵家的闺女上月刚死的...”老汉颤声道“没想到她竟成了冥婚的新娘。

” 我惊魂未定问:“何为冥婚?” “就是给死人办的婚事。

未婚而死的男女家人怕他们阴魂不散就找同样早逝的配阴亲。

可刚才那队伍分明都是死人自己抬轿这是大凶之兆啊!” 我们不敢久留急忙向王家窝棚赶去。

到了村里却发现家家门户紧闭敲了数家才有一户老人开门。

听说我们刚才见了冥婚队伍老人脸色大变本欲关门经我们苦苦哀求才放我们进屋。

老人姓王年过七旬是村里的长者。

他点起旱烟悠悠道:“你们见的应该是赵小翠的冥婚队伍。

那闺女死得冤啊。

” 据王老汉讲述赵小翠原是屯里最水灵的姑娘与邻村青年李长海相好。

谁知本地乡绅刘老爷看中她强要纳为妾室。

赵家不敢得罪刘家只好应允。

小翠性子刚烈出嫁前夜竟在自家后院投井自尽。

“她死后第七天刘老爷暴毙身亡。

接着凡是参与逼婚的人接连遭遇不测。

”王老汉吐出一口烟圈“后来请来的道士说小翠怨气太重需为她办一场冥婚否则全屯不得安宁。

可谁曾想她不肯安分竟自己出来找新郎了。

” 我听得入神忽然想起一事:“老伯我观那新娘腰间佩有一块青玉蝉可是她生前之物?” 王老汉惊讶地看着我:“公子如何得知?那玉蝉确是李长海送她的定情信物她至死都戴着。

” 我心中一震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刚才慌乱中不知何时落入我衣襟的一块青玉蝉。

想必是风掀轿帘时从新娘身上掉下来的。

王老汉一见玉蝉骇然起身:“祸事了!祸事了!这玉蝉是小翠的随葬品如今在你手中她必会来找你!冥婚的新郎怕是选定你了!” 我本不信这些但回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幕也不由得心生寒意。

这一夜我在王老汉家辗转难眠总觉得窗外有人窥视。

次日一早我决意立即回乡探望祖母。

王老汉劝我不住只好道:“公子若执意要走切记三事:一不要回头二不应夜行三不见红衣。

这玉蝉最好找个深水处扔了。

” 我口头应允心里却另有一番打算。

我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不愿被这些乡野迷信所困。

况且我对那赵小翠的遭遇心生怜悯想将这玉蝉交还她的情人李长海或许能平息这段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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