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49章 鬼遮眼
2006年的东北刚入秋就刮起了凉风。
我们那个小城叫白山镇靠着一座秃山建着几座半死不活的工厂。
我爸是白山水泥厂的工人下岗三年了整天蹲在家里抽烟看电视。
我妈在镇上的纺织厂做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回来时浑身沾着棉絮像白了头的老人。
我家住在镇东头的工人新村那是一片红砖楼密密麻麻像蜂巢。
每天放学我得穿过两条马路拐进一条百米长的巷子才能到家。
那巷子我们叫它“建设巷”两旁是工厂的后墙墙上刷着些模糊的标语偶尔有几个破窗户高得没人能够着。
事情是从九月初开始的。
那天轮到我们组做值日我走出校门时太阳已经西斜把整个小镇染成橘黄色。
建设巷口那盏老旧的路灯已经亮了发出滋滋的响声忽明忽暗。
我一脚踏进巷子忽然觉得不对劲。
平日里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的巷子突然变得陌生。
原本笔直的通道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弯两旁的墙壁也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水泥厂那种粗糙的水泥墙而是刷着半截绿漆的砖墙像是医院或者学校的那种。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巷口还在只是变得模糊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
“见鬼了。
”我嘟囔着继续往前走。
按照平时的步数五分钟就能走通的巷子我走了十分钟还没出去。
拐过那个不该存在的弯前面又出现一段陌生的巷道两旁是高耸的围墙墙上有些斑驳的痕迹像是曾经贴过什么东西又被撕掉了。
我心里开始发毛小跑起来。
可是越跑越不对劲这条巷子仿佛没有尽头拐来拐去总是回到类似的地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的光线越来越差。
“有人吗?”我喊道声音在墙壁间碰撞传回空洞的回音。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哭声像是个孩子。
声音若有若无分不清方向。
我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朝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象—巷口那棵老槐树树下王爷爷的修车摊。
我气喘吁吁地冲出来差点撞到正在收摊的王爷爷。
“小子慌啥呢?”王爷爷扶住我。
“巷子...巷子不对劲!”我上气不接下气。
王爷爷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又看看我:“建设巷不就在那儿吗?有啥不对的?” 我回头看去巷子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笔直短促一眼就能望到头。
“我刚才在里面绕了好久...” 王爷爷摇摇头:“小孩子家别瞎说。
快回家吧天要黑了。
” 这件事我没跟爸妈说我爸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发火;我妈太累我不想让她担心。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事又发生了好几次。
每次都是在黄昏时分我独自一人走进建设巷时熟悉的道路就会突然变得陌生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有时我会听见那孩子的哭声有时会感觉有人在背后轻轻呼吸但回头什么都看不见。
班上同学没人相信我的话。
大胖说我是看漫画看傻了小眼镜推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鬼打墙”。
“我奶奶说过要是遇到鬼打墙就闭着眼睛往前冲鬼遮眼就遮不住了。
”小眼镜说。
我记下了这话。
九月末的一天学校开运动会结束得晚。
我走到建设巷时天已经半黑了。
果不其然一进巷子熟悉的异样感又来了—道路变长墙壁变样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
这次我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按照记忆中巷子的方向猛冲过去。
风在耳边呼啸我跑得飞快心里数着步子:十步、二十步、三十步...按理说早就该出巷子了可脚下还是平坦的水泥地。
突然—“砰!” 我狠狠撞上了什么东西眼前金星乱冒鼻子一酸感觉有热流涌出。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撞在了一面墙上—一面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墙。
更奇怪的是墙上有一个粉笔画的涂鸦—一个蒙着眼睛的小孩线条简单像是小孩子画的。
那小孩的嘴角向上弯像是在笑但那笑容让人心里发毛。
我摸了摸生疼的鼻子手上沾了血。
回头一看惊愕地发现我竟然还在建设巷的入口处仿佛刚才那番狂奔根本没移动过位置。
巷子恢复了正常短而直尽头就是我熟悉的家属院灯光。
可是那面墙... 我再次转头看那面我撞上的墙心跳几乎停止—墙上干干净净什么涂鸦都没有。
回到家我妈看见我脸上的血吓了一跳。
我谎说不小心撞到电线杆了。
她一边给我清洗一边唠叨:“这么大孩子了走路也不看着点。
” 那晚我没睡好梦里全是那个蒙着眼睛的小孩。
第二天是周六我去了镇上的图书馆。
那是个老旧的二层小楼里面弥漫着纸张发霉的味道。
管理员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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