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神座时代的齿轮第262章 镀金锁链的回响
纽约港的晨雾还未散尽装卸工的号子已穿透咸湿的空气。
乔治站在码头仓库二楼的玻璃窗后看着起重机将最后一捆棉花吊上五月花号的甲板——罢工结束第七天港口的齿轮终于重新转动。
康罗伊先生。
身后传来皮靴碾过木板的轻响埃默里的礼帽檐沾着水汽有艘伪装成捕鲸船的快艇靠岸了船尾吃水线有咱们的标记。
乔治转身时外套下摆扫过堆在桌角的《华尔街日报》头版标题黄金风暴余波被折出一道深痕。
他接过埃默里递来的密封铅管铅封上的蜡印还带着余温——是上海情报网专用的青铜鹤纹。
熔毁三百七十万两库银支付捻军军费。
埃默里压低声音手指划过译好的密信更惊人的是其中三成铸有太平遗储的暗纹。
南京金库...... 乔治的拇指摩挲着铅管冰凉的表面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大清舆图》上。
长江入海口的红点被他用红笔圈了三次她以为熔了银子就能斩断旧账?他突然笑出声指节叩了叩地图上二字一八五三年太平军破城时我们通过苏州米商埋下的标记如今倒成了她的催命符。
游艇备好了。
埃默里看了眼怀表黄先生和艾萨克十分钟前登船威廉在甲板抽烟把栏杆熏得全是焦痕。
自由岛外的锚地白色游艇随波浪轻晃。
乔治踏上柚木甲板时正撞见威廉·奥布莱恩把烟头摁进黄铜烟灰缸火星溅在他粗糙的指节上您说过要堂堂正正的战争。
爱尔兰人瓮声瓮气蓝眼睛里浮着阴云。
但战争从没有纯粹的模样。
乔治摘下手套将铅管放在会议桌中央。
桌布下的差分机图纸被压出褶皱诸位看看这个。
他展开新绘制的全球白银流动图笔尖点在伦敦-加尔各答-上海的金线交汇处大清白银外流亚洲货币贬值英镑的远东信用锚正在松动。
黄志远推了推玳瑁眼镜指节抵着下巴:可我们没有足够的中国关税债券。
所以需要借刀。
乔治转动地球仪让日本列岛对准众人松方正义的公债在伦敦卖得正火——日元挂钩英镑欧洲人又迷信明治维新。
他抽出一张仿造的债券样张纸纹与松方公债如出一辙艾萨克一千二百万日元的影子票据能做到以假乱真吗? 犹太金融专家的指尖在样张边缘轻轻颤抖金丝眼镜滑下鼻梁。
他想起昨夜在犹太会堂的烛火前拉比的《塔木德》翻到不可作伪证那页喉结动了动:需要荷兰中间商做背书...... 亨利。
乔治转向技术总监后者正调试桌上的差分机铜齿轮咬合的轻响盖过海浪声舆情模块准备好没有? 今早刚录入伦敦《经济学人》的词库。
亨利推了推护目镜机械臂末端的钢笔在纸卷上画出波浪线匿名文章会强调清廷崩溃论用他们自己的统计数据证明东亚贸易风险。
威廉突然捶了下桌子橡木桌面的银器跳起来又落下。
他粗粝的手掌按住乔治的手腕指腹还带着码头搬运留下的老茧:用欺骗...... 不是欺骗。
乔治反手按住那只手力道沉稳如锚是让他们看清自己的贪婪。
当假债券被投行买走当恐慌从伦敦交易所蔓延到加尔各答那些用鸦片换走我们白银的人会尝到被资本反噬的滋味。
他抽回手目光扫过众人而我们要做的是在他们的金融大厦根基上再踹上最后一脚。
艾萨克低头记录着什么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
他想起上周在康罗伊工厂看到的景象——犹太工匠和爱尔兰移民并肩调试差分机孩子在车间外的草坪上追着蒲公英跑。
老拉比的话突然变得模糊反而是乔治说过的新忠诚在耳边清晰起来。
黄志远的手指在地图上沿着长江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上海港。
那里有他派去的兴汉会成员正用算盘核对每艘离港货船的舱单。
民族复兴之外他第一次看清更辽阔的图景——不是以血还血而是用他们的规则碾碎他们的霸权。
威廉松开攥紧的拳头指缝里渗出的红痕慢慢淡去。
他望向船舷外几个刚下工的码头工人正往岸边走其中一个举起帽子朝游艇挥手。
那顶磨破的布帽上还留着罢工期间喷的黄金属于劳动者标语。
下午三点影子票据通过鹿特丹中转。
乔治合上白银流动图海风吹起他的发梢亨利启动舆情模块;艾萨克联系荷兰人;黄先生让上海那边盯紧巴克斯银行的运银船。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威廉身上后者正用拇指反复摩挲帽檐的磨损处至于你...... 游艇的汽笛突然响起惊飞了几只海鸥。
埃默里举着电报冲进舱门雨水顺着帽檐滴在地图上:伦敦方面罗斯柴尔德家族开始增持日元债券了。
乔治的嘴角扬起半寸那是只有詹尼在他筹划新书单时才会出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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