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神座时代的齿轮第51章 超凡真相
晨雾未散时乔治已在白金汉宫的会客厅里。
维多利亚的玫瑰香水混着壁炉的松木香钻进鼻腔他盯着自己沾着硝烟的皮靴在波斯地毯上压出的褶皱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方才换礼服时詹尼特意用银线补好的破洞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已经成熟的身体嗅到詹尼身上的甜香心思有点恍惚。
乔治。
女王的声音像天鹅绒擦过银铃。
他抬头正撞进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
维多利亚倚着胡桃木书案墨绿缎面裙上的金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发间的钻石冕微微晃动倒比她此刻的神情温和许多。
汉普斯特德荒丘的事干得漂亮。
她指尖敲了敲案上的羊皮纸但斯塔瑞克终究是跑了俄国大使昨天送了几箱里海的鱼子酱到我这儿。
持续了几年的克里米亚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欧洲列强为争夺奥斯曼帝国遗产及黑海、巴尔干地区控制权而在这里分别投入了数十万部队。
在这场战争中首次大规模的使用铁路实施远程补给、通过电报完成大量的实时通讯铁甲舰也第一次亮相。
乔治挑眉:陛下是说...... 克里米亚的和约墨迹未干亚历山大二世的密信倒先到了。
维多利亚突然笑起来裙裾掠过他手背时像片带着刺的云他们的间谍在伦敦东区转得比老鼠还勤。
上周纽卡斯尔的蒸汽锤工厂爆炸你猜现场发现了什么? 她抓起案上的铜匣扔出半枚带锯齿的钢片。
乔治接住时掌心被毛刺扎出细血珠——那是俄国陆军工兵的爆破引信。
数字化革命的齿轮转得太响有人怕被碾碎。
维多利亚的指甲掐进他手腕我要你查从东印度公司的账本到码头的货船所有俄国佬碰过的东西。
军情六处、禁卫军你要谁调谁。
乔治望着她颈间晃动的蓝宝石项链——那是肯特公爵夫人留下的此刻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为什么是我? 因为康罗伊家的人她突然贴近他耳畔呼吸裹着佛手柑香天生该站在舞台中间。
离开白金汉宫时乔治的心有些发烫两辈子终于有可能站上社会的顶尖阶层。
他望着马车外掠过的议会大厦尖顶手指无意识叩着口袋里的爆破引信——女王没说的是康罗伊家曾试图掌控她的童年这份里掺着多少警惕只有她腕间那串黑玉念珠知道。
次日清晨俄国大使馆的橡木大门在他面前打开。
菲利普·伊万诺维奇·布伦诺夫穿着绣金线的外交礼服胡须修剪得像两柄银刀握手时指节硬得像铁:康罗伊男爵公子? 久仰您在朴茨茅斯的英勇。
会客厅飘着俄式蜂蜜蛋糕的甜香。
乔治接过茶盏时瞥见银匙在琥珀色茶汤里投下的影子——菲利普的目光正顺着他袖口的家徽往上爬在他喉间的符篆项链上顿了顿。
听说大使阁下对东正教圣物颇有研究?乔治啜了口茶前几日我们查获一些...底细不太干净的倒让我想起圣殿骑士团的旧话。
菲利普的茶匙突然磕在杯沿上茶渍溅在他雪白的袖口。
下一秒他已用丝帕擦净抬头时笑得像刚做完弥撒的神父:骑士团? 那是三百年前的传说了。
我们东正教徒只信圣像壁上的基督。
乔治望着他瞳孔里闪过的暗芒——那不是惊讶是被戳破的愠怒。
他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案相碰的脆响里听见菲利普袖扣轻响——那是双鹰纹章沙皇的私人赠物。
暮色降临时康罗伊庄园的门房举着银烛台迎出来。
老管家递上银盘时指节微微发颤:下午有位穿墨绿斗篷的女士送来的说您看了便知。
信封是埃及纸莎草做的封蜡上压着六芒星与齿轮交缠的印记——艾玛·拉塞尔的超凡者议会。
乔治撕开信笺墨水未干的字迹带着松烟味:明晚十点查令十字街7号。
有些关于伊甸园秘宝的真相该让你知道了。
书房的烛火突然摇晃起来。
乔治望着信纸上跳动的影子想起昨夜裹尸布烙在掌心的血痕想起菲利普袖口未擦净的茶渍里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火药的气味。
窗外传来马蹄声。
他掀开窗帘看见街角的煤气灯下一个戴圆顶礼帽的身影闪进巷口——是查尔斯·梅森军情六处的。
乔治摸了摸胸口的符篆项链詹尼绣的平安结还带着体温。
齿轮仍在转动这次他要看看是谁在拨弄轮轴。
当煤气灯在雨雾中晕成橘色光斑时乔治推开了“老水手”咖啡馆的门。
潮湿的霉味夹杂着热可可的香气扑面而来角落卡座里的男人摘下了圆顶礼帽——查尔斯·梅森的发际线比上周又后移了半寸他动了动喉结指尖在桌下敲出摩尔斯电码:“安全。
” 乔治坐下时一个牛皮纸袋已滑到他的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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