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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与河西的故事第17章 长兄如父护孤寡 寒门有爱胜春阳

姬家茹背着手看着几个孩子在荒地上忙活的身影尤其是忠楜那认真的小模样紧绷的嘴角难得地松动了一下露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暖意。

“家蔚这几个娃……”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虞玉兰说“跟他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皮实有股子犟劲儿。

” 他顿了顿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虞玉兰声音压低了点“前阵子族里有些人吃饱了撑的嚼舌根子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说你要再找个人……倒插门要…不然……就丢下孩子……改嫁什么的混账话。

你别往心里去。

都是些闲得蛋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当不得真!有我姬家茹在看谁敢胡吣!” 虞玉兰低着头用小镢头机械地挖着一处草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起家蔚出殡那天场面冷清凄凉是这位长兄第一个站出来夺过那引魂幡扛在自己肩上声音洪亮地说:“我弟姬家蔚是条汉子!走得清清白白!不能窝囊了!” 也是他当几个不着调的族人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改嫁”、“找下家”时他像头暴怒的狮子抄起旁边一把挖坟的镢头“哐当”一声杵在地上指着那几人的鼻子吼道:“谁他妈再敢提一句这屁话先问问老子手里的镢头答不答应!”那架势生生镇住了所有歪心思。

这份情她虞玉兰记在心里。

“我知道大伯心善……”虞玉兰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这最朴实的几个字。

正说着话院门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响。

是三房的姬家苏挑着他那副走村串巷的货郎担子来了。

担子两头晃悠着些针头线脑、顶针纽扣、还有几包用油纸裹着的粗盐。

他放下担子擦了把额头的细汗脸上堆着憨厚的笑。

“玉兰妹子刚赶集回来路过镇上点心铺子给娃们捎了点麦芽糖甜甜嘴。

” 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仔细包着的小包递给旁边眼巴巴望着的忠兰又弯腰从担子里提出一个同样用油纸包好的小布袋“这还有两升小米是我一点心意。

熬点稠粥给忠云这最小的娃补补身子骨孩子太瘦了。

” 姬家苏在镇上摆个小杂货摊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为人最是热心肠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姬字都是一个老祖宗坟上磕头的骨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饿肚子?那还是人吗?”虞玉兰看着那黄澄澄的小米心里滚烫连忙在身上摸索那几个铜板:“苏哥这……这怎么好意思钱……” “哎!打住!”姬家苏立刻摆手像被烫着似的“提钱就见外了!记账?记什么账!这点东西算啥?等娃们长大了有力气了让他们给我看看摊子搬搬货那不就还上了?”他爽朗地笑着又逗了逗啃麦芽糖啃得满脸花的忠兰。

族里的帮衬像雪地里零星燃起的炭火虽然微弱却一点一点地努力驱散着笼罩在这个破碎家庭上的严寒。

二房姬家菶的媳妇一个沉默寡言但手脚麻利的妇人隔三差五就送来一小坛自家腌的咸萝卜疙瘩总说:“自家地里长的不值钱给娃们就粥吃咸津津的下饭。

” 二房老三姬家苃的媳妇心灵手巧把攒了半辈子的各色碎布头花花绿绿地拼凑起来一针一线地缝了个厚实软和的小棉垫塞给虞玉兰:“给忠云垫着坐地上凉孩子骨头嫩。

” 连平时在族里最是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干活的三房老二姬家萍媳妇也扛着几根劈好的松木条来了一声不响地把虞玉兰家那几扇破窗户上漏风的大窟窿用木条和泥巴给糊得严严实实。

“风小点省柴火。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又埋头去干活了。

虞玉梅果然说话算数每隔三天必定踩着薄冰准时出现。

有时带来几个自家蒸的、掺着野菜的杂粮饼;有时是几双给孩子们纳的厚实布鞋;有时甚至是一小罐熬好的猪油给野菜糊糊添点油腥。

她来了就不闲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絮絮叨叨地给虞玉兰鼓劲:“大兰眼瞅着就快十七了再过一两年就能说亲了得给她攒点体面。

忠楜是个机灵孩子不能耽误了开春得想办法送他去乡里那个新办的识字班念几天书认几个字将来不吃亏。

忠兰和忠云也得长个子这日子啊不能光看着脚底下这点苦得往前奔!往前看!” 这天清晨天色刚泛鱼肚白。

虞玉兰挎着个小篮子踩着河沟边嘎吱作响的薄冰想去看看能不能摸到些冬眠的螺蛳。

路过自家屋后那片正在开垦的荒坡时远远就看见几个人影在朦胧的晨雾中晃动。

走近了才看清是大伯姬家茹带着他的两个儿子还有三房的姬家苏甚至还有沉默的姬家萍媳妇几个人正热火朝天地在地里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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