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一个废郡主废柴少爷发奋了第118章 关进来一个俊俏小贼
皇城司正堂的案头堆满密报。
提举驸马都尉范景珩翻过一份卷宗 ——有太学博士向台谏呈送密报称新任太子学祭酒孙九思包庇一名林姓的太学补录生放任其凭一篇批驳花石纲的大逆不道的策论而以补录头名入太学外舍。
台谏将该密折连夜呈送皇宫皇帝留中责令皇城司查明原委再报。
范景珩眉头一压朱笔在“狂生妄议其心可诛”的弹劾文书上画了个圈。
两个时辰后林云舟在太学通铺被抓走。
皂隶铁钳般的手扣住他腕子时他正把最后一件布衫塞进藤箱。
同窗刘存中吓得缩在铺尾眼睁睁看着这新来的外舍生被押出门槛。
“才入学三日就捅破天……”张诚喃喃被林云舟回头一瞪咽了回去。
—— 皇城司诏狱阴寒刺骨。
刚入太学就进牢狱。
林云舟啊林云舟! 从临安出门前难道不看黄历吗? 有狱卒走过他便逮着机会嚷嚷。
“冤枉啊!官爷!” “冤枉?进了这里头的人十个有九个半都嚷嚷冤枉。
” 林云舟打霜似的蔫蹲在草垛上搓胳膊青砖墙渗的水珠砸进后颈。
他想起那篇闯祸的策论。
花石纲运太湖石三船民夫溺毙汴河;为采太湖石湖州整村整村被强征劳役。
孙祭酒那日见面时说“字字见血”此刻倒成了催命符。
铁链哗啦一响牢门又开。
一个身影被推了进来踉跄着扑在地上扬起一小股灰尘。
来人一身灰扑扑的短打头发乱糟糟像鸡窝脸上糊满了泥垢和可疑的污痕看不清模样。
昏暗的光线下细看其实有掩不住的俊美。
那人挨着他坐下脸上煤灰混着泥沟只一双眸子亮得蹊跷。
“小郎君?你是犯了什么事?可是和我一样偷东西了?” “干你何事?” “啧看你也不像个读书人!” 小贼嗤笑脏手戳他胳膊“定是勾搭了哪位良家的小娘子?” 林云舟烦得扭身:“你这小毛贼别来惹我。
小爷我烦着呢!” “说说到底犯了啥事?我或许能帮你。
”小贼挨过来。
“写了篇实话文章戳痛了某些人。
” “哟难不成骂皇帝了?” 他脖颈一僵瞪她。
小贼凑得更近热气喷在他耳根。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混着牢里的腥臊气钻入鼻腔。
“有种啊!骂了些啥?我就爱听这个!说说?” 林云舟噎住。
这贼子什么来头? 他眯眼打量:骨架纤细喉结平坦耳垂还有未遮全的细孔——若是把脸洗干净了没准是个俊俏的小娘子。
“看什么看!”小贼猛地抱胸后退。
他冷笑:“皇城司几时管小偷小摸了?抓小偷不是开封府的事吗?” “我偷的是大内!翻了东华门角楼的墙想顺点好东西点子背被逮着了。
“你知道金銮殿梁上嵌的夜明珠吗?有鸽蛋大!我想偷那个!” 小贼竖拇指比划袖口滑落一截玉镯似的腕子。
林云舟嗤鼻:“吹吧你。
我是狂妄但又不傻。
就凭你这小身板?” “不信拉倒。
” 小贼忽又嬉皮笑脸“喂你真敢写花石纲?不怕砍头?” 懊悔藤蔓般缠上来。
他抱膝嘟囔:“若晓得祭酒敢录我写篇《花石颂》多好!” “老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他激动地捶了下地面“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写他个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写他个‘我主神武万寿无疆’!那花石纲算个屁爱采多少采多少!老子管不着也惹不起\\!” “写什么颂呀!”小贼踹他脚踝“快讲怎么骂的?” 他横竖憋闷索性破罐破摔。
说了策论里痛斥花石纲“拆屋毁田鞭挞百姓如驱牛马”的恶行。
接着又从两浙路枯槁的茶农田讲到太湖石船压垮的堤坝。
小贼听得两眼放光:“后来呢?听说方腊就是因为花石纲活不下去才造的反你在临安打过仗?” 打过仗吗?笑话!都在死人堆里滚了几回了! 话头如开闸洪流。
“……永乐反贼围城那夜老子扛着把断刀跳上城墙!” 林云舟踩草垛比划狱窗漏下的月光劈在他眉梢“一炮轰穿云梯!孙九思那厮躲在箭楼后喊‘壮哉’!” 唾沫星子飞溅中他瞧见小贼托腮的手在抖。
小贼忽然挨蹭他肩膀:“那个文质彬彬的孙大人……也这么猛?” “装的!——”他捏嗓子学孙九思“其实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尾音未落小贼噗嗤笑出声。
林云舟愣住。
这笑声清泠泠撞进耳膜分明在何时何处见过啊。
一个兴奋讲一个沉浸听。
一个变成说书人一个俨然小迷妹。
小贼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瞬间填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像落了漫天的碎星子灼灼地盯着林云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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