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女帝之路第123章 别院叙话
竹帘外的风卷了半片残花进来落在秦彻墨色的袍角。
他却似未察觉阔步踏过青石板时连青苔上的晨露都没沾湿半分。
走到竹桌旁他随意掀了掀衣袍。
衣料带起的风扫过茶炉让那缕茶烟晃了晃而后便大马金刀地坐下。
指尖捏着青瓷茶盏的杯沿漫不经心地转了半圈才抬眼看向玄清道长: “以后你就多见了。
” 语气里没有半分歉意反倒裹着点满不在乎的挑衅。
像是在说“本王的迟你管不着也得习惯”。
玄清道长放下银勺指节叩了叩桌面呵呵笑出声。
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话里却藏着锋: “靖王还是不改当年风采啊一如当年踏平江国都城提着敌首登城楼的少年郎。
” 那“少年郎”三个字咬得轻却分明是揭他旧事点他当年的狠厉与狂傲半点没改。
秦彻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抬眸时眼底掠过一丝冷光语气却笑得凉: “哦?道长既通天命不如给本王算一算何时能灭了北魏?” 这话一出竹桌旁的空气瞬间静了静。
他们都知道道家有卜卦测命之术可窥探国运命数最是折寿。
秦彻这话分明是故意堵他。
你敢算便得受天罚;不敢算便是认了“管不住他”。
玄清道长的笑僵在脸上刚要开口。
黎深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雾漫过他清俊的眉眼。
语气淡得像院里的风轻轻岔开了话头: “近来永州频繁异动瑞王那边怕是要有大动作。
” 秦彻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轻呵一声: “窝囊了十几年终于憋出点动静了?我还以为他要在封地窝囊一辈子。
” 话落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放瓷盏与竹桌相撞发出轻响。
目光扫过玄清道长与黎深: “说吧找我过来又有什么事。
” 黎深放下茶盏与玄清道长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藏着几分凝重。
玄清先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秦彻的发间——那白发如雪覆顶根根分明。
他往前倾了倾身:“你的身体算不算正事?来我先给你把个脉。
” 玄清道长枯瘦的手指刚要触到秦彻的腕脉。
对面人忽然往后一靠肩胛抵着椅背的云纹雕花。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扶手上指腹压着着木头上的包浆。
他微抬下颌眼尾狭长的弧度里淬着点倨傲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不必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 老道长收回手指尖捻了捻花白的胡须目光扫过案上摊开的药方。
从古方中改良过的。
泛黄的宣纸上朱砂画的药引记号格外醒目。
他声音温厚如煮透的老茶: “也罢你素来有主意。
只是案上这剂‘清毒汤’记得每日辰时、戌时各煎一次。
能压一压你体内那股寒毒免得入了冬又疼得辗转。
” 秦彻漫应了声“嗯”眼帘垂了垂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沉色。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椅边语气淡得像在说边关的风沙而非自己的性命: “月前我接到暗卫密报北魏那边派了批人混进云州边境。
个个穿灰布短打看着像寻常货郎。
姜将军察觉不对让‘影卫’跟着结果那群人到了淮河就散了。
有的往南去了永州有的竟往京城方向走再查就没了踪影。
” 坐在侧座的黎深终于有了动作。
他指尖捏着只冰纹茶盏声音比盏里的茶水更凉: “永州的浑水北魏也想来探一探?” 他语调没什么起伏眼神却扫过秦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
永州自古是富庶之地要地近来又瑞王的动静不小再掺进北魏的人怕是要生乱。
秦彻忽然嗤笑一声唇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
指节在桌面上敲出轻响: “呵……倒是有趣。
眼下朝中有人跟突厥密信不断我让人查了几天连送信的鸽子都还没抓到北魏倒先凑过来了。
陛下这几日怕不是连御书房的烛火都要烧到天明?” 话落他话锋忽然一转目光直直落在黎深身上带着点探究: “对了你素日里不是与二皇子交好?今日他下葬怎么没见你去送一送?” 黎深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杯沿碰在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眼帘垂得更低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依旧淡漠如霜: “人都走了送与不送又有什么两样。
” 黎深顿了顿轻声吟了句似是而非的卦象: “潜龙藏渊鳞未调天机幽微不敢道。
” 秦彻起身玄色衣袍扫过矮凳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晃了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案前二人眉峰拧起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最烦你们道家这一套所谓的卦象半句话绕来绕去藏着掖着听得人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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