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档案进化失控by智源第138章 新世界的病症
“家”这个字对灰鸦来说从来不是一个温暖的词。
它更像是一根深埋在血肉里的倒刺平时感觉不到可一旦触碰就会带来撕心裂肺的、混杂着爱与痛的牵扯。
风语者山谷的入口隐藏在一道几乎与岩壁融为一体的伪装裂缝之后。
当灰鸦用一种特殊节奏敲击那块看似平平无奇的岩石时沉重的机括声从内部响起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缓缓开启。
“口令!”缝隙后一双警惕的眼睛透过十字弩的瞄准镜死死地锁定着他们。
“风停了”灰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乌鸦也要归巢。
” 那双眼睛里的警惕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是……是鸦姐!鸦姐回来了!” 沉重的石门被彻底拉开露出了后面几张年轻而激动的脸。
他们看着灰鸦像是看着传说中的英雄。
然后他们的目光落在了灰鸦身后的零以及他背上那把狰狞得如同神魔造物的【寂灭】上狂喜迅速冷却转为深深的戒备与好奇。
“他是我的同伴。
”灰鸦言简意赅地介绍语气里不容置疑的权威让那些年轻的守卫不敢再多问一句。
穿过狭长而阴暗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建立在巨大裂谷峭壁之上的、宛如蜂巢般的聚落出现在他们面前。
无数条摇摇晃晃的吊桥和简陋的升降梯连接着一个个在岩壁上开凿出的洞穴。
谷底一条细长的溪流潺潺流过滋养着一片小小的、被精心照料的农田。
风的声音在这里被无限放大化作永恒的背景音乐这就是风语者山谷名字的由来。
这里的一切都和灰鸦记忆中一样。
粗糙简陋却又充满了坚韧的、在夹缝中求生的生命力。
然而她预想中那份“回家”的喧闹与喜悦并未出现。
整个山谷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没有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没有谷底农夫们相互调侃的吆喝甚至连那些往日里最爱聚在一起晒着太阳、编织绳索的老人们此刻也都消失不见了。
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挂着同样的、沉重的忧虑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他们看到灰鸦时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但那惊喜很快就被更浓重的忧愁所覆盖。
“鸦姐……”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风霜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是山谷的长老被大家称为“石伯”。
“你……你可算回来了。
” “石伯发生什么事了?”灰鸦的心不受控制地往下沉“阿明呢?我弟弟晨风呢?他怎么样了?” 石伯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峭壁最高处的一个洞穴。
那里是山谷的“医务室”也是整个聚落里采光最好的地方。
灰鸦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她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将【寂灭】往背上一甩整个人如同一道离弦的箭朝着那条通往峭壁上层的、最陡峭的岩道冲了过去。
零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他能感觉到灰鸦那一直被坚冰包裹着的情感正在一寸寸地碎裂。
医务室的门是用一张厚重的兽皮帘子遮挡的。
灰鸦一把将其扯开一股浓重的、混杂着草药和病人身上那种特有的、虚弱的气息扑面而来。
洞穴内部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
十几张用石头和木板搭成的简陋床铺整齐地排列着。
而每一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孩子。
他们都睡着了。
或者说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昏睡。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也没有安详。
只有一种……空白。
仿佛他们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具小小的躯壳飘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
他们的胸膛依旧在平稳地起伏证明他们还活着。
但除此之外他们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毫无反应。
灰鸦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迅速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庞。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了最角落的那张床上。
那里躺着一个少年。
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面容清秀眉眼间与灰鸦有七八分的相似。
但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他就是晨风灰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牵挂。
“阿明……” 灰鸦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她缓缓地跪在床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弟弟的脸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了下来仿佛害怕惊扰了一个一碰即碎的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地问向跟进来的石伯。
“五天前。
”石伯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绝望“就是……就是那天天上那道绿光扫过去之后。
一开始只是阿明。
他说他很困就睡着了。
我们都以为他只是累了。
可第二天他就再也叫不醒了。
然后是小石头丫丫虎子……山谷里所有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全都……全都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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