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载三国第56章 荀攸的忽悠日记二十二
最后的“忽悠”与归处 建安十五年 秋 风起叶落 心情:繁华落尽归于沉寂 郭嘉的葬礼过后许都的盛夏仿佛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喧嚣和燥热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萧瑟和寂静。
那场以生命为代价的、真假难辨的“中毒”风波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投入湖中虽未掀起滔天巨浪却在每个人心底激起了难以平息的涟漪然后缓缓沉底留下深不见底的阴影。
丞相府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主公曹操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眼神中时常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阴鸷。
他依旧勤于政事运筹帷幄但那份曾经睥睨天下的锐气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尘埃。
程昱变得更加谨言慎行几乎不再参与任何非必要的议事。
贾诩则愈发像个影子若非必要绝不开口将自己隐藏在更深的角落里。
而我荀公达也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往日里那些灵光乍现的“忽悠”计谋那些“顺势而为”的机巧心思似乎都随着郭嘉的离去而干涸了。
我常常独自坐在书房里对着满案的文书发呆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郭嘉最后那复杂难辨的眼神和话语。
他用自己的死给我们所有人上了一课一堂关于人性、命运和这乱世残酷真相的课。
在这堂课面前我过往所有的智谋和算计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幼稚。
我开始真正审视自己审视我所处的这个位置审视我与主公、与同僚、与这个时代的关系。
我意识到郭嘉的“忽悠”是终极的他不仅忽悠了敌人忽悠了同僚甚至在最后用生命忽悠了命运本身试图夺回一丝掌控感。
而我之前的那些“忽悠”相比之下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生存伎俩是为了在夹缝中求存、在漩涡中自保的微末智慧。
这种顿悟带来的是巨大的虚无和疲惫。
我忽然觉得继续留在这权力的中心周旋于这些惊心动魄的阴谋与算计之中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看到的不再是功成名就的荣耀而是鸟尽弓藏的必然是人心叵测的深渊。
郭嘉看透了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我呢?难道要等到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吗? 一个念头如同秋天的种子在我心中悄然萌芽并且日益坚定——是时候该离开了。
这个决定并非一时冲动。
我仔细盘点了我手中的筹码:这些年来我虽无显赫战功但献策无数稳重持成在主公心中尚有几分情面和信任。
更重要的是我深知“急流勇退”的道理在尚未卷入更深的政治漩涡、尚未引起主公猜忌之前离开或许是保全自身、保全家族最好的方式。
当然我不能像郭嘉那样决绝。
我需要一个合情合理、让主公能够接受甚至心生怜悯的理由。
机会很快来了。
秋深之时我偶感风寒这本是小恙但我却借此大做文章。
我让家人请来太医私下恳请其在诊断时将病情说得严重些最好是那种需要长期静养、不能再劳心费神的“心疾”或“虚症”。
张仲景神医虽不解其意但念及旧交又见我神色恳切最终在呈报主公的脉案中写下了“忧思过度心脉受损非长期静养恐难痊愈”的断语。
同时我开始称病不朝即便偶尔露面也故意显得精神不济反应迟钝。
在一次议事中我甚至“不小心”将一份简单的粮草文书批错了数字引得主公皱眉。
程昱等人皆露诧异之色他们印象中的荀公达绝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火候差不多了。
一日我拖着“病体”求见主公。
书房内我跪伏在地未语先咳声音虚弱不堪:“主公……臣……臣年老体衰近日常感心力交瘁于政务屡有疏漏深恐贻误军国大事有负主公厚恩……恳请主公……准臣……卸去官职归隐颍川故里静心养病了此残生……” 我说得情真意切老泪纵横(这次倒有七分是真为这即将结束的生涯也为郭嘉)。
我将张仲景的脉案呈上一副油尽灯枯、不堪重负的模样。
曹操看着我久久不语。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我的躯体看清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伏在地上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心中紧张万分生怕被他看穿这最后的“忽悠”。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与感伤:“公达……连你也要离朕而去了吗?奉孝刚走你若再离去朕身边……还有几人可托付心腹?” 我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哽咽道:“主公……臣岂愿离去?只是……臣之身躯已如风中残烛实在无力再为主公分忧。
且颍川荀氏乃臣之本家族中子弟还需臣回去教导……臣虽离去然心永远向着主公愿主公早日扫平四海成就霸业!” 我这话既表达了不得已的苦衷又表明了忠诚还留了“教导子弟”以备将来用的伏笔可谓面面俱到。
曹操又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亲手将我扶起:“罢了……罢了……文若(荀彧)在时常劝朕体恤臣下。
你为朕谋划多年劳苦功高如今既然身体不适朕若强留反倒不近人情了。
准你所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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