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今天又在高冷说谎
太庙前的空气凝滞如水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天际铅云低垂仿佛要将整座皇城的琉璃瓦都碾碎。
无风死寂。
唯有禁军甲胄偶尔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审判敲响的序曲。
在万众瞩目之下沈流苏缓步登上九级白玉台。
她今日未着宫装亦非民香院的官服而是一袭素白到底的香师袍宽大的袖口绣着几不可见的银线草叶纹长发仅用一根乌木簪绾起不施粉黛面容平静得像一汪古井。
这副清减至极的模样非但没有让她显得卑微反而透出一种与周遭繁复礼制格格不入的超然与决绝。
她手中捧着一只汉白玉匣内盛开启主香炉的“玉匙”。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动作缓慢而庄重每一个环节从净手到焚香祷告皆严格遵循着失传已久的古礼。
那份从容那份虔诚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位在为国祈福、净化污秽的首席香师。
百官之中无人敢交头接耳却有无数道目光在暗中交汇揣度试探。
御座之上萧玦一身玄色冕服十二旒的冠冕垂下的玉珠遮住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牢牢锁定在那个纤细却挺拔的背影上。
他看到了她每一个标准得无可挑剔的动作也看到了百官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或猜疑。
然而只有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在沈流苏的脚边那只用来承装祭祀净水的青瓷瓮并非宫中礼器监所制。
它的形制更古朴瓮口内沿有一圈细密的凹槽看着毫不起眼却与他曾在沈家抄没卷宗的图纸上见过的一种“气流导引罐”分毫不差。
他的指节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一叩。
好一个沈流苏竟将“兵器”堂而皇之地摆在了天下人的眼前。
沈流苏终于走到了那尊顶天立地的青铜巨鼎前。
她高举玉匣取出玉匙在众人屏住的呼吸中缓缓开启了沉重的鼎盖。
“嗡——” 一声悠远绵长的金属共鸣声荡开仿佛唤醒了沉睡百年的庙堂之灵。
她将早已备好的“归源香”投入鼎中而后接过内侍递来的火种点燃了炉膛。
刹那间一股清冽中带着幽远草木气息的香气如无形的潮水般弥漫开来。
那香气并不浓烈却有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能瞬间安抚下人心底最深处的焦躁与不安。
在场的官员们无论心中藏着何种鬼胎此刻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眉心舒展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宁静与祥和之中。
就在所有人的心神被香气攫取的一瞬间沈流苏的脚尖在宽大袍袖的遮掩下轻轻踩中了地面上一块微凸的石板。
机关无声启动。
那只青瓷“气流导引罐”的内部结构开始运转。
弥漫开来的香雾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分为二。
一股如常扩散继续扮演着它“净化人心”的角色;而另一股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流则被反向吸入瓮中流经一个由数十种特殊植物粉末和矿石构成的“检测模块”。
沈流苏垂着眼看似在虔诚祷告余光却死死锁定在导引罐顶端那枚小巧的、以“牵机草”汁液浸泡过的铜铃之上。
时间一息一息地流逝。
铜铃静静悬着一动不动。
一息……两息……三息…… 就在沈流苏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时那枚铜铃突然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震颤! “叮铃……”一声微弱却如惊雷炸响在她的心底。
紧接着“叮铃……叮铃……”又是两声! 三次震颤! 铜铃表面原本的青黄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诡异的血红色。
成了! 沈流苏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三次震颤血色弥漫这代表着在场百官之中至少有十七人体内潜藏着尚未被“断梦露”完全清除、依旧具备活性的“迷迭引”! 这十七人便是隐藏在朝堂核心的毒瘤! 与此同时香炉底部那枚被她涂满了“噬香菌”粉末的微型香芯也因炉内高温而被彻底激发。
一股无形的、本应引发精神共振的高频声波刚刚成型甚至还没来得及传出炉壁便被那些早已饥渴难耐的菌群疯狂地扑了上去。
吞噬!分解!转化! 原本致命的精神利刃瞬间被消解成了一阵毫无意义、仅仅让炉壁产生些许温热感的低频嗡鸣。
人群之中身着绯色官袍的礼部右侍郎周维钧脸色骤然惨变! 他等了许久预想中那能令所有被“迷迭引”标记之人陷入狂乱的“钟声”并未响起。
他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耳边反倒响起了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
计划失败了!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冰冷。
他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伸入袖中那里藏着一枚牛骨哨是发动备用计划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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