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箱庭笔记壹佰壹拾伍不曾间断地奏出来下
触及。
在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到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关联空间上的关联?时间上的关联?这种直接的接触往往是最简单而明了的所以在她咬住男人的耳朵的时候时间的窃贼也轻轻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克洛德松开了环绕住男人脖颈的手她向后退了两步绕着男人走了一圈她正在观察这个男人观察这个男人的一切她知道这个男人有问题——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有问题不这么说也不对她并不能够确定这一点她仅仅只是怀疑而已。
她怀疑这个男人有问题。
怀疑这就足够了至少对于克洛德而言足够了她不需要结果她只需要一个怀疑至于她的怀疑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这一切都能够在之后再说现在她只需要撬开男人的嘴就可以了。
首先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她轻轻推动男人的身体在这一切的时间都被静止的时候这一位和她相互触及的男人被她沿着这一条道路推行她无法伤害这个男人‘现在’还不能够伤害这个男人正如她被窃取时间的时候别人无法真正意义上触及到她现在她能够推动男人也不过是这一点时间的作用她只能够推动男人无法伤害他任何一点。
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触及到时间本身的恩泽本就是莫大的荣幸而既然能够触及到时间的一部分自然也要遵守一定的规则在脱离时间束缚的时候空间本身就会成为那一份屏障保护着这不同时间之中处于同一个空间的存在她推动着男人在这个过程中她又试着拉扯了一下男人脖颈上的丝线如她所想的那样丝线无法嵌入到男人的脖颈之中。
有时候她也搞不明白这一份恩泽的边界到底在哪里到底能够做到哪个部分比如这些丝线到底在什么情况下能够被认为是男人的一部分还是说不只是丝线就连那些衣服也不属于男人本身的内容? “在这一切土崩瓦解中的似乎不是一支军队而是全世界不仅是物质的实况而且是精神的表现……在剥蚀分化、在崩溃瓦解、在变为粉末、流水在归于虚无。
” 她说着没有人会听见的话早些年被恩泽带走的时间现在成为了她的工具这些被带离现实的时间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流淌她步行在两个不同的时间之中她跟随着现实的人们也独行在这里。
“我们实在不大清楚为什么在这灰泥残屑中在这城市中除了这可怜巴巴的蚂蚁队伍行进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 ——拉芙兰卡尔蒂安。
一秒钟。
对于他来说只是闭上眼和睁开眼的时间然而就在这样短暂的时间之中他所看见的一切都出现了变化他出现在了一个室内而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的手一松本应该握在手中的拐杖就被克洛德拿了过去。
“……恩泽?” “那肯定是恩泽啊。
”克洛德掂量了一下这个拐杖的重量“刚才那里人太多了没办法只能先把你带来这里了客人哦我的客人请告诉我你来到卡尔蒂安的目的是什么?” “旅游啊我可以对着我的信仰发誓我就是单纯过来旅游的。
” “你相信直觉吗?”克洛德将那一根拐杖拿在手中“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说谎一个旅游的人怎么可能来到卡尔蒂安来到卡尔蒂安的‘客人们’怎么又只会想要来旅游?如果你的信仰本身足够坚定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 拐杖的重量并不重至少克洛德是这么觉得的很普通的拐杖感受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她依旧是如此坚信在葬礼上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坚信的不需要证据不需要证明相信自我的认知。
“所以你就把我关起来?” 他的脖颈上、手腕和脚踝上都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丝线那小刀正被丝线拉扯着停留在他的头部一把小刀……两把小刀数把小刀从不同的角度对准了他的身躯那些刀刃是如此尖锐搭建起了一道由‘刀’本身构筑起来的牢笼。
“当然。
” 克洛德认同这一句话。
“如果实话也无法被人相信的话那我还能够说什么呢?” 男人一动不动现在哪怕是再怎么轻微的动作都有可能让那些丝线切割他的身体这当然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再说了克洛德现在还没有表现出绝对的敌意如果没有必要状况他当然不希望有太多的变故。
不要再出现更多的变故了。
“实话嗯实话。
” 克洛德从一旁拉了一张椅子她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男人她那被罩在薄纱之下的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非常微弱的起伏。
很奇怪这个名为克洛德的女性很奇怪这是男人此时的想法不只是言行举止不止是思维的方式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从第一段对白开始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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