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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翁大唐中兴了第4章 寒霜砺骨暗夜谋踪

曹府豪奴离去后的几日陆浑山庄陷入一种表面的平静。

但这平静之下却仿佛有暗流在冰封的河床下汹涌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杜甫明显减少了外出即便在家眉宇间也常锁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色。

他时常站在院中望着通往洛阳方向的官道目光深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杜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父亲的忧虑并非全然为了那可能失去的田产更多的是对于这世道人心的失望以及一种更深层次的无力感——纵有经天纬地之才在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权势欺凌时一个清流小官的力量显得如此微薄。

然而杜丰并未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所困。

他深知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唯有自身强大才是应对一切风雨的根基。

他将那份紧迫感更加彻底地投入到了身体的锤炼和知识的汲取之中。

天还未亮透呵气成霜的时辰杜丰便已起身。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散步开始尝试一些更具挑战性的活动。

庭院角落那盘废弃的石磨成了他练习臂力的工具;那棵老松低矮粗壮的枝干是他尝试引体向上的地方。

每一次发力幼小的身体都微微颤抖汗水浸湿了内衫在寒冷的清晨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但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地挑战着自己的极限。

杜甫起初见他这般“折腾”还曾出言劝阻怕他伤了根本。

但杜丰只是抬起汗湿的小脸眼神明亮而坚定:“父亲病弱之躯如何经得起风浪?孩儿不想再做那只能卧于榻上听凭命运摆布之人。

” 此言一出杜甫便沉默了。

他看着儿子眼中那簇与年龄不符的、近乎执拗的火焰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默认了他的行为甚至偶尔会在旁指点一二呼吸吐纳的关窍那并非什么高深武学只是些流传于文人之间用以养身健体的导引之术。

锻炼之余杜丰待在书房的时间也更长了。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背诵经史而是开始主动向杜甫请教典章制度、地理舆图甚至是各地的兵备、物产。

他的问题愈发深入有时甚至让杜甫都需查阅典籍才能解答。

“父亲河北三镇节度使安禄山兼领平卢、范阳、河东其麾下兵马几何?粮秣囤于何处?与朝廷直属的朔方、河西诸军相比优劣何在?”杜丰摊开一张他自己根据记忆和杜甫描述粗略绘制的唐时疆域图指着河北一带语气认真地问道。

杜甫拿着书卷的手猛地一紧骇然看向儿子:“丰儿你……你问这些作甚?”这些已是关乎国家机密的边事军情绝非一个五岁孩童该关心甚至能问出的问题。

杜丰早已准备好说辞他指着地图小脸上满是“纯真”的忧色:“那日来的坏人不就是仗着权势吗?父亲和先生们常言如今外有强藩若这些掌握兵马的大官们也像那曹别驾一样不讲道理欺负陛下和朝廷那该怎么办?孩儿想总要有人知道他们厉害在哪里万一……万一有事才知道该如何应对啊。

” 他将对时局的担忧巧妙地包装在一种孩童式的、基于“曹别驾事件”衍生出的朴素逻辑里。

听起来像是孩子被欺负后对更强大暴力的一种本能恐惧和好奇。

杜甫凝视着地图上被杜丰指尖点中的“范阳”二字脸色变幻不定。

儿子的话像一根尖锐的针再次刺破了他竭力维持的平静。

安禄山……这个名字如今在长安、在洛阳在一切有识之士心中都是一个无法忽视的、越来越沉重的阴影。

其势大其跋扈远超一个曹别驾万千倍。

“唉……”杜甫长叹一声那叹息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他没有直接回答杜丰的问题而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沉声道:“拥兵自重尾大不掉乃国朝大忌。

只是……圣心独运非臣子所能妄加揣测。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与一种深沉的悲哀。

他没有再追问杜丰为何会想到这些或许他已下意识地将儿子的“早慧”与那场大病中的“神启”联系起来认为这是上天赋予的一种特殊的敏锐。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坐回杜丰身边指着地图用尽可能浅显的语言讲解起如今的藩镇格局朝廷的兵力布置语气沉重而缓慢。

杜丰听得极其专注将每一个字都牢牢刻印在心里。

他知道这些知识在未来将是救命乃至救国的关键。

就在这种表面刻苦、内里紧绷的日子里杜忠从山下市集带回了一个消息如同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了新的涟漪。

“老爷三郎”杜忠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老奴今日去采买听市集上的人议论说……说曹别驾府上的人前几日在外面放话说……说我们家……不识抬举沽名钓誉还纵容稚子冲撞长者毫无礼数……” 宗氏闻言脸色瞬间白了:“他们……他们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杜甫面色铁青握着书卷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一生爱惜羽毛重视清誉对方此举无异于泼脏水是要毁他名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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