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大夫的悬壶故事第375章 便血背后藏虚火岐大夫分时调治记
岐仁堂的药碾子转得沙沙响小徒弟阿明正碾着当归药香混着巷口飘来的煎饼香在晨光里漫开。
忽然听见吱呀一声门响进来个戴眼镜的男人脸色白得像宣纸嘴角抿得紧紧的手不自觉地按着小腹。
是陈老师吧?岐大夫从脉案后抬头放下手里的狼毫笔。
这人是街对面中学的语文老师陈默前阵子托同事来问过便血的事总说忙没亲自来。
陈默点点头坐下时腰杆挺得笔直却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岐大夫您这儿还亮堂。
我这毛病......实在扛不住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是之前在别的诊所开的方子吃了半月便血没好反倒添了盗汗夜里一醒枕头能拧出水白天又怕冷穿两件毛衣还觉得风往骨头里钻。
岐大夫没先看方子倒给陈默倒了杯温茶:先喝口热的。
您这毛病多久了?平时吃饭睡觉怎么样? 阿明端着脉枕过来见陈默手指关节有些发红指甲盖泛着淡白悄悄凑到岐大夫耳边:师父他这脸色怕是气血亏得厉害。
陈默喝了口茶喉结动了动:快半年了。
刚开始就是大便带血有时候鲜红有时候暗乎乎的我寻思是痔疮——学校门口老吃麻辣拌估计上火了。
他苦笑了下您也知道我们当老师的早上七点盯早自习晚上九十点才送走晚自习学生午饭常是啃个面包对付晚饭要么拖到半夜要么忘了吃。
麻辣拌吃得多?岐大夫伸手搭脉指尖下的脉象浮得很像水面上漂着的芦苇轻轻一按就散再细摸心脉和脾脉的地方涩得厉害像被沙子堵了的水管。
备课累了就想吃口辣的提精神。
陈默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窝下面泛着青黑前阵子带毕业班连续熬了三周夜便血就加重了有时候马桶里红乎乎一片。
去拿药大夫说是湿热开了止血的吃了更糟——现在不光便血白天动不动就发热脸烧得慌可手脚又凉夜里盗汗不说连觉都睡不着一翻身就觉得浑身骨头缝疼。
阿明在旁边记脉案笔尖顿了顿:师父他这又出血又盗汗还忽冷忽热的倒像是...... 别瞎猜。
岐大夫抬手打断转而问陈默除了这些是不是总觉得心里发慌?讲课久了气就接不上? 陈默眼睛亮了下:可不是!上周讲《岳阳楼记》读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嗓子突然哑了胸口闷得像塞了团棉花差点站不住。
岐大夫让他伸舌头舌红苔薄白舌尖红得像点了朱砂:您这不是单纯的痔疮也不是湿热。
来我问您是不是总琢磨学生的成绩?毕业班压力大夜里躺床上是不是还在想哪个孩子的作文没改哪个知识点没讲透? 这话戳中了陈默的心事他叹了口气:岐大夫您说对了。
班里有个孩子父母离异成绩掉得厉害我总想着怎么帮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急...... 这就对了。
岐大夫收回手拿起脉案给阿明看你看这脉浮大而涩——浮大是虚涩是气血走不动了。
《黄帝内经》说'心主血脾统血'陈老师这是心思太沉伤了心脾。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往两个杯子里倒水:您的心像个水泵管着血往全身跑;脾像个堤坝管着血别乱跑。
您天天思虑耗神心就累了泵不动血;吃饭不规律脾也虚了堤坝就松了。
血没地方管着要么从下面漏出去——就是便血;要么从上面冒出来——盗汗其实也是血变的《医宗金鉴》里说'汗血同源'可不是瞎说的。
陈默听得愣了:盗汗也是血?那我这半年岂不是天天在'失血'? 可不是么。
岐大夫指了指他的脸您这脸色白指甲淡都是血亏的模样。
至于忽冷忽热更简单——气血虚了就像炉子里的火快灭了有时候火星子窜一下就发热;有时候火弱了就怕冷。
之前吃止血药好比用石头堵漏水的堤坝堤坝本身没修好堵得越狠水越容易从别的地方冒出来反倒更糟。
正说着陈默的爱人王姐拎着保温桶进来见陈默脸色不好急了:岐大夫您快救救他!昨天半夜又盗汗我摸他后背凉得像冰可他说心里烧得慌这到底是咋了? 岐大夫让王姐坐下笑着宽慰:别慌不是大病是虚火闹的。
他这火不是实火是气血虚了没法收住的'浮火'——就像锅里的水少了火又没关小水就咕嘟咕嘟冒热气看着热闹其实底子是空的。
王姐拍着胸口:那您可得给开点好药!他这半年瘦了快十斤上课都没力气。
岐大夫没急着开方反倒问王姐:陈老师早上吃饭吗? 王姐脸一红:他总说赶时间要么不吃要么就啃个凉馒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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