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守护者及永生人序章 罗汉平原的水龙卷与猫的回响
罗汉平原的雾是有重量的。
它不像城市清晨那种轻薄的纱而是带着水汽的粘稠像融化的玻璃糖浆把方圆百里的湖泊、沼泽和稀疏的林地都裹在里面。
2020年代的第一个十年这片被地图标注为“生态保护区核心区”的土地对外界而言是卫星地图上一块模糊的绿色色块对内则是叶云天的宇宙。
湖泊中心的实验室半沉在水下只有银色的穹顶露出涟漪像一只警惕的独眼。
穹顶下叶云天的指尖悬在全息控制面板上淡蓝色的数据流像瀑布般在他眼前倾泻。
四十度的高温让他额角沁出细汗但他连擦拭的动作都省略了——屏幕上跳动的能量曲线正逼近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那是近十年里他见过的最接近“临界点”的弧度。
“火元素能量稳定在87%水体共振频率同步率91%。
”林月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她站在环形控制台的另一端双手轻轻覆在水面上。
淡青色的光晕从她掌心漫出原本因能量冲击而躁动的湖水此刻像被无形的手安抚着连最细微的波纹都带着规律的震颤。
她是水的主宰也是这个疯狂实验的锚没有她对水体能量的精准调控叶云天的火元素力量只会把这片湖泊炸成沸腾的岩浆池。
“叮叮数据组A区异常波动!” “当当补充冷却液!” “豆豆虫洞稳定器功率提到最大!” “包包记录时空参数偏移值!” 助理团队的声音此起彼伏四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人在控制台间穿梭他们的代号连起来是“叮叮当当豆豆包包”是叶云天十年前随口起的名字没想到一叫就是十年。
这四个名字像某种咒语伴随着无数次失败的爆炸、仪器的嗡鸣和水龙卷的咆哮刻进了实验室的每一块合金板里。
实验室的养鱼缸旁一团漆黑的毛球正蜷缩在恒温垫上打盹。
那是“煤球”一只从巴掌大养到快二十斤的橘白相间的胖猫——之所以叫煤球是因为它小时候总喜欢钻叶云天的实验废料堆浑身沾满黑色粉末像从烟囱里捞出来的。
此刻它似乎被控制台的电流声惊扰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忙碌的人群最终落在中央那片正在旋转的水面上。
那里一道水龙卷正在成型。
起初只是湖面的一个漩涡像有人用勺子在水里搅动。
但随着叶云天注入的火元素能量越来越强漩涡开始向上延伸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将湖水、雾气和周围的空气一并卷入。
百米高的水柱在实验室上空盘旋表面闪烁着电光像一条被激怒的蓝色巨蟒鳞片是飞溅的水珠瞳孔是漩涡中心那片不断收缩的黑暗。
“能量层级突破阈值!”豆豆的尖叫带着哭腔“虫洞……虫洞要出来了!” 叶云天的心脏猛地收缩。
他死死盯着水龙卷的核心那里的黑暗正在被一种幽蓝色的光芒取代。
不是之前那种闪现即灭的火花而是稳定的、持续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光晕。
那是空间被撕裂的颜色是他十年心血的终点——不是起点。
幽蓝色的虫洞像一枚悬浮在半空的蓝宝石戒指边缘有细小的能量流溢出在空气中留下扭曲的轨迹。
叶云天颤抖着举起数据记录仪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成功了他终于成功了。
近十年三千多个日夜从最初的理论模型被学界嘲笑为“疯子的呓语”到第一次水龙卷失控摧毁了半座临时实验室再到林月瞳为了稳定能量场晕倒在控制台前……这一切都值了。
“月瞳快看!”他转头想和妻子分享这一刻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猛地从他脚边窜过。
是煤球。
那只平时连跳上沙发都嫌费劲的胖猫此刻像被某种力量驱使着以完全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冲破了隔离栏一头扎进了水龙卷的引力范围。
叶云天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橘白相间的毛球在龙卷风中打了个旋像被无形的手抓住瞬间消失在幽蓝色的虫洞深处。
虫洞的光芒在那一刻剧烈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稳定。
水龙卷依旧在咆哮控制台的警报声变成了庆祝成功的背景音但叶云天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煤球消失的地方仿佛在他心里也撕开了一个洞冷风从里面灌进来带着十年前的记忆碎片。
2020年的夏天也是在罗汉平原。
那时实验室还没建成他只是个带着设备来勘测地形的落魄研究者。
在平原边缘的河道里他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猫。
同样是橘白相间同样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只是那时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上有被野兽咬伤的痕迹眼看就要断气。
他把它带回临时营地喂葡萄糖包扎伤口给它取名叫“煤球”——那时还不知道后来会再养一只同名的猫。
那只猫养了三个月在他搭建好实验室的基础框架时在一个清晨安静地死在了他的睡袋旁。
叶云天为此消沉了很久直到三个月后林月瞳从镇上的兽医站抱回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说:“看它也喜欢钻黑地方就叫煤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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