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灵异故事第312章 不能朝井里撒尿
尿井 我们村口有口老井井口用青石板垒着井水深不见底一年四季都泛着瘆人的寒气。
关于这口井的邪乎事儿打我从记事起就没少听。
其中最铁律的一条就是绝对不能朝井里撒尿。
老人说那井里住着“东西”不是龙王爷也不是寻常水鬼是更久远、更怨毒的存在。
井水连着地下阴河阴河通着枉死城你往里撒尿污秽的不是水是惊扰了底下那位的清净它会顺着味儿找上来。
我小时候皮实天不怕地不怕对这种说法总嗤之以鼻觉得是大人吓唬小孩怕我们玩水掉进去的伎俩。
直到那年夏天村西头的二狗子出了事。
二狗子大名李建军比我大两岁是村里有名的浑不吝。
那天他跟着大人们去邻村喝喜酒回来时已是深夜月色朦胧他喝得五迷三道憋了一路的尿。
路过村口老井他仗着酒劲想起平日里听的禁忌非但不避反而嘿嘿一笑拉开裤腰带一边朝着黑黢黢的井口撒尿一边还大着舌头嚷嚷: “什……什么狗屁规矩……爷……爷今天就给你这老井……加点料……” 同行的几个人劝都劝不住只看到他一道浑浊的尿线划破夜色落进井里那井深处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类似叹息的声音但当时都以为是风声没太在意。
第二天二狗子就病倒了。
不是寻常的头疼脑热是那种邪病。
高烧不退嘴唇干裂嘴里反复念叨着: “冷……井里好冷……” 他家里人请了赤脚医生打了退烧针一点用没有。
到了晚上他开始说胡话眼神直勾勾的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声音尖细得不像他自己: “来了……它来了……穿着黑衣服……站在水里……” 更瘆人的是他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味道。
不是汗臭也不是酒气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水腥、淤泥和某种腐烂植物的腥臭就像……就像那口老井在夏天最闷热时翻上来的死水味儿。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来看摇头叹气说这是撞了邪惹了井里的“那位”。
二狗子他娘哭天抢地最后没办法只好去求村里最年长的五叔公。
五叔公年轻时走过南闯过北据说懂些方术。
五叔公拄着拐杖来了他头发胡子全白脸上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
他走到二狗子床前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没用任何法器只是凑近闻了闻二狗子身上那股味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那眼白浑浊不堪布满了细小的血丝。
五叔公叹了口气对二狗子爹娘说:“准备后事吧魂魄已经被井里的‘水怨’勾走了大半沾了秽尿它认了人躲不掉的。
” 二狗子爹娘当场就瘫了。
五叔公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压得很低却让所有听见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还有看好他别让他靠近水尤其是……那口井。
” 果然从那天起二狗子就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喊冷而是变得异常沉默整天缩在床角眼神空洞。
但一到晚上尤其是子时前后他就会变得焦躁不安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水在翻腾。
有几次他趁家人不注意竟然光着脚往门外跑方向直指村口的老井。
力气大得惊人两三个壮汉都差点拉不住。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回去……我得回去……它在叫我……” 村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那口老井再也没人敢去挑水连路过都绕着走。
井口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似乎也越来越浓。
大概过了七八天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第二天雨停人们发现二狗子家的门敞开着床上空空如也。
村里人壮着胆子去找最后在那口老井边上找到了他的一只鞋。
井口湿漉漉的周围的泥土有挣扎拖拽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井里爬出来又把他拉了回去。
井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黑都深不见底水面漂浮着几个诡异的水泡久久不散。
二狗子就这么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官府来了人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定性为失足落水。
但村里人都心知肚明他是被井里的“东西”带走了。
经过这件事我对那口老井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每次路过都觉得那黑黢黢的井口像一只窥伺人间的眼睛冰冷、怨毒。
那条禁忌也成了我心中一道不可触碰的红线。
时间一晃过去好几年我长大了去了城里读书、工作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村里。
那口老井渐渐被荒草半掩更加破败阴森。
村里通了自来水早已没人再用它但它就像一个丑陋的伤疤烙在村口也烙在知道往事的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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