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51章 钟不响神不立
那三个古老的篆字仿佛拥有某种魔力随着墨九娘指尖的拂过书页无风自动竟直接翻到了最深处也是唯一一页被某种暗金色丝线封缄的篇章。
丝线在她的触碰下悄然化作飞灰露出其下触目惊心的标题——断名三式。
第一式:【削名】——剥离强加于万物之上的虚妄之词还其本真。
第二式:【焚名】——以心火为炉炼化名与实之间的契约使其重塑。
第三式:【归名】——收束天地间无主之名将其归还于众生愿力之海。
墨九娘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她盯着言辙的双眼:“你在精神病院里无意识地剥离了那些病人被冠以的‘疯癫’之名让他们找回了片刻的自我那是‘削名’。
你焚烧自己的‘神格’概念与这残卷建立联系那是‘焚名’。
前两式你已经会了。
” 她的目光落在那第三式上语气陡然沉重:“但‘归名’不同。
它需要一个容器一个……愿意承接所有被遗忘、被剥夺、被误解的名字的活人。
” 言辙闭上了眼睛。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不再是这破败的庙宇而是那间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白色病房。
是那个坚信自己是画家的男人被医生定义为【妄想症患者】;是那个日夜哭泣说能看到亡夫的女人被护士贴上【重度抑郁】的标签;是那个蜷缩在角落喃喃自语着古老语言的少年病历上写着【精神分裂】。
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真实他们的痛苦与渴望从未被真正听见过。
世界只给了他们一个统一的、冰冷的代号——疯子。
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曾被神性浸染的眸子此刻清澈无比倒映着墨九娘略显惊讶的脸。
“我来当那个接名的人。
”言辙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话音刚落庙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始终沉默寡言的老掌柜走了进来他枯瘦的手中托着一样东西用一块粗布包裹着。
他走到两人面前将布揭开露出一口巴掌大小的青铜小钟。
小钟锈迹斑斑钟身上刻着模糊的山川纹路看似平平无奇却在靠近《名物志》残卷的瞬间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低沉嗡鸣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了心跳。
“这是我家祖上一位正名官当年用来斩落伪神时用的法器——破契钟。
”老掌柜的声音沙哑而凝重“敲一下可断一纸名契;敲九下足以崩毁一座以此地香火愿力为基的神庙。
”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看向言辙:“但是它也有代价。
每敲响一次持钟人……都得还一段自己的名字给它。
” 言辙伸手指尖轻轻抚过那冰冷粗糙的钟身。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眼角的镜片之上一行冰冷的警告文字浮现:【检测到高阶因果律法器‘破契钟’。
使用代价:每次敲击将随机剥离使用者一项已固化的‘自我词条’。
警告:剥离过程不可逆。
】 剥离“自我词条”?是“医生”是“病人”还是……“言辙”? 然而言辙却笑了。
那是一种卸下重负般的轻松他低声自语:“正好我身上那个最碍眼的‘神’的标签也该找个机会亲手清一清了。
” 夜色渐深废庙中的烛火摇曳。
突然一直安静蜷缩在角落的小灰猛地窜了起来嘴里叼着一串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锈得快要烂掉的钥匙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咽声随即化作一道灰影直奔庙后那座荒废已久的钟楼方向。
言辙和墨九娘对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钟楼之下并非实地而是一个被巨大石板封死的地窖入口。
小灰用爪子疯狂地刨着石板边缘钥匙在它嘴里叮当作响。
言辙移开石板一股混杂着尘土与某种……灵魂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窖入口的门上并非普通的锁而是由无数比发丝还细的银线刻画出的微型法阵复杂而精密。
“这是……锁魂八门。
”墨九娘脸色一变她指着法阵的核心“《名物志》里记载过是专门用来囚禁凡人名姓抽取其本源力量的恶毒阵法。
” 言辙没有犹豫他取出那卷《名物志》残卷用书页的一角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微型名契阵。
嗡——! 仿佛捅破了某种隔膜就在触碰的瞬间八道门后不是整个地窖深处传来了成百上千个微弱的呼喊。
那不是声音而是灵魂层面的悲鸣像是隔着深海传来的溺水者的哀嚎瞬间灌满了言辙的脑海。
他的凡人之眼随之开启。
眼前的世界瞬间被无数信息流覆盖。
视野中地窖深处赫然是八个巨大的囚牢空间里面密密麻麻地囚禁着大约八百名神情麻木的人。
每一个人的头顶都被一根虚幻的黑色钉子钉入上面清晰地标注着一个词条:【伪神·清洁工】、【伪神·程序员】、【伪神·外卖员】……他们的灵魂像是被纺车抽出的丝线从头顶的黑钉中被源源不断地抽出汇集到地窖最中央一根顶天立地的巨型主契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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