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盲人按摩师除妖很合理吧第248章 戒律堂
随着张星意之子即将登临龙虎山的消息不断发酵整个天下间正邪两派所有的目光都逐渐汇聚在了龙虎山。
但相比较外面的波云诡谲这座千年道门祖庭却依旧沉浸在山间特有的静谧之中。
夏日的烈阳为青翠的山峦镀上一层金边蝉鸣声在古松翠柏间绵延不绝仿佛在诉说着亘古不变的清修岁月。
然而山脚下的清溪镇这座依附着龙虎山香火延续了数百年的古老集镇却似一潭被无形巨石击中的深水。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往来香客依旧摩肩接踵各家店铺的幡旗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但若细看便能察觉茶肆中交头接耳的商旅比往日多了三分客栈里陌生面孔的江湖客突然密集起来就连镇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也总有人看似闲坐聊天眼神却不时瞟向进山的必经之路。
这平静表象下的暗流正如同镇外那条蜿蜒的清溪——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光云影深处却早已暗漩潜生将无数落叶悄无声息地卷入不可知的远方。
龙虎山天师府后山。
“戒律堂”三个漆黑的大字高悬于门楣之上透着一股森严冰冷的铁血之气。
堂内光线晦暗巨大的梁柱在摇曳的烛火中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如同蛰伏的巨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线香、陈年木头以及一丝若有若无、难以言喻的陈旧血腥味混合的气息沉重地压在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的胸口。
戒律堂当代首座张清岳端坐在上首紫檀木大椅中。
他年约四旬面容清癯保养得宜下颌留着修剪整齐的短须一身黑中带着紫色条纹的法袍纤尘不染每一道褶皱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他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缓缓扫过堂下。
那目光所及之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堂下一个年轻道士被两名身形魁梧、面无表情的戒律堂执法弟子死死按着肩膀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他道袍凌乱沾满尘土脸上几处瘀伤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正是张清岳座下弟子周云鹤。
他努力昂着头但身体的颤抖和眼中极力掩饰的恐惧却暴露了内心的绝望。
“周云鹤”张清岳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浸透了寒冰的玉石字字清晰地响彻在寂静的戒律堂内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私传天师府内务于外按律该当何罪?” 负责执法的长老手持厚重的戒律簿面无表情地翻开声音平板无波地宣读:“回禀首座按律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山门;重则……杖毙以儆效尤。
”最后四个字如同铁锤砸下。
周云鹤身体猛地一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堂中侍立的其他弟子无不低垂着头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张清岳微微颔首脸上那丝悲悯之色似乎更浓了。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权衡又像是在给所有人施加无形的压力。
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迫不得已的叹息:“念你初犯又为府中效力多年未曾有大过……杖毙可免。
” 周云鹤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狂喜光芒。
“然”张清岳话锋一转那悲悯瞬间化作了不容置疑的冰冷“府规森严不容轻渎。
废去修为断你经脉亦不可免。
”他目光转向执法长老“行刑吧。
” “首座开恩!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首座……”周云鹤的狂喜瞬间被更大的恐惧碾碎他凄厉地哭喊起来挣扎着想要磕头求饶却被两双铁钳般的手死死按住。
执法长老面无表情地一挥手。
两名执法弟子立刻将周云鹤粗暴地拖到堂中空地死死按在地上。
另一名弟子手持一根漆黑油亮、沉甸甸的枣木戒杖走上前。
那戒杖两端包着乌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幽光。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戒杖破空的沉闷呼啸以及随后重重砸落在皮肉筋骨上的、令人牙酸的“噗噗”闷响。
每一声闷响都伴随着周云鹤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
那惨嚎在空旷森严的戒律堂内回荡、撞击令人头皮发麻。
鲜血很快从他破烂的道袍下渗出染红了身下的青砖。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线香的气息弥漫开来。
堂内其他弟子脸色惨白有人紧闭双眼有人死死咬着嘴唇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张清岳依旧端坐椅上面色平静无波眼神深邃如古井仿佛堂下那残酷的行刑与他毫无关系。
他端起手边一盏早已凉透的茶凑到唇边却没有喝只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在水面的茶叶发出极其细微的瓷器碰撞声。
杖责持续着周云鹤的惨嚎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呻吟身体在每一次重击下剧烈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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