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第90章 民选记朱墙外的民心票
均平二十三年春京北府的柳絮飘成了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全国议事会的朱漆大门上像给这庄严肃穆的建筑裹了层温柔的纱。
议事厅穹顶下三百根算筹在晨光里泛着青辉竹制的刻着田埂纹木制的雕着齿轮印象牙的嵌着细碎的螺钿——每一根都被代表的掌心焐得温热边角的磨损处透着经年累月的摩挲痕迹那是三百五十省民心反复掂量的温度是从均平二十年民选制度确立以来无数双眼睛、无数双手共同打磨的印记。
我站在发言台上脚下的青石板被历代代表踩得发亮缝隙里嵌着北河省的黄土(去年刘老四代表带的新麦种不小心撒了几粒)、藏西的沙砾(卓玛大姐的商队捎来的说“让京北知道草原的模样”)、闽省的海盐(州泉府代表用棉纸包着的说“这是渔民的汗珠子”)。
手里捏着那本磨破了边角的“大明综合准驾证”证面上的“民本”二字被摩挲得发亮右下角有块浅褐的印记是均平二十二年芒种送外卖时蹭的辣椒油如今那油渍已和纸纤维长在一起成了最鲜活的注脚——这是三年来从驾考场的倒车入库线到关街村的老槐树从暴雨天的摔车泥痕到保温箱里的热粥余温最贴身的信物。
“诸位代表”我的声音撞在雕梁上落下细碎的尘像在细数这三年的民生辙:考驾照时老秦考官说“方向盘里有民心”送第一单时福满楼的孙掌柜说“热乎饭是百姓的天”暴雨天老马摔车时说“平台的规矩该长点人情”小张躺在病床上还念叨“别扣我弟弟的学费”……“今日我朱韵澜请求辞去大明国皇帝之位。
” 台下响起倒抽气声像春风突然灌进麦田的浪。
郑铁山的机械义手猛地攥紧指节撞在腰间的佩刀上发出“当”的轻响——那把刀是三年前他陪我考M1B驾照时怕我在城郊练车遇袭特意打的刀鞘上“护民”二字是他用机械指一点点刻的如今笔画已被磨得只剩浅痕倒像民心在上面烙下的印。
议事长颤巍巍地举起木槌黄杨木的槌头悬在半空又缓缓落下他花白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芦苇:“陛下您是天启元年以来第一位民选皇帝依《大明国宪法典》任期尚有五年且上月的民意调查显示支持率仍在八成三……” “正因为是民选”我打断他展开退位奏折桑皮纸的边缘卷得像浪花那是我昨夜反复摩挲的结果墨迹是今早用松烟墨研的研墨的水是关街村的井水带着点甜“三年前你们把票投给我是信‘民本’二字能走出朱墙能落到田埂上、机床旁、保温箱里;这三年我骑着摩托跑遍三十三省从京北府的胡同到藏西的草原才真正懂了——治理江山不只需要龙椅上的决断更需要议事厅里的共情。
” 我侧身指向台下第三排的赵麦围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袖口还沾着点机油(今早还在纺织厂看新机器试运转)裤脚卷着露出脚踝上道浅疤——那是他二十三岁从纺织厂回村种麦子时被镰刀划的如今疤上还沾着点北河省的黄土。
“麦围代表上个月在铁矿调研时说‘工人的手磨出茧农民的脚踩出坑才是江山的秤’。
我想离这秤更近些离那些机床旁的汗珠(巴特尔左手的老茧比核桃还硬)、田埂上的脚印(刘老四的草鞋底磨穿了三双)、保温箱里的热粥(张奶奶总说‘比宫里的燕窝暖’)更近些。
” “因此”我深吸一口气晨光从穹顶的窗棂漏下来在奏折上投下金线像民心在上面织网“我要参选本届全国议事会议事长。
” 话音未落骑手席位的林晓“腾”地站起蓝布工装的左胸别着枚“民生之星”徽章边角被汗水浸得发暗——那是她上个月送单满百单得的当时她抱着徽章在关街村的老槐树下哭了半宿说“俺也能为百姓做点事了”。
她手里还攥着个配送终端屏幕上还亮着昨夜的最后一单:“张奶奶小米粥两碗糖包两个”。
“朱代表!”她的声音带着跑单后的沙哑却比铜钟还亮震得檐下的风铃都响了“三年前您在驾考场练绕桩说‘车轮不认龙袍’;这三年您送外卖摔过车(去年秋雨摔在翠花胡同膝盖青了半月)、赔过钱(送冰淇淋化了赔了二十文当晚没吃饭)却总说‘民心比政绩重’——骑手的票永远跟您走!” 她举起竹制算筹算筹上缠着根红绸带是去年小张车祸后他娘用救护车的绷带改的绸带上还留着点药味。
三百根算筹随之举起像片在春风里挺立的竹林:铁匠王师傅的算筹沾着铁屑(刚从铁砧上取的还带着点火星)刘老四的算筹系着串麦穗(北河省新收的穗粒饱满得能挤出白浆)藏西商队的卓玛大姐托邮送社捎来的象牙算筹上刻着藏文“共生”(牙纹里还嵌着草原的沙摸起来糙糙的像牧民的手掌)连去年总跟我呛声的商家代表周明远也举起了他那根雕着缠枝莲的紫檀算筹——他的算筹顶端包着层铜皮是去年他儿子骑摩托摔伤后他亲手包的说“铜皮硬能护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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