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第16章 燧发枪膛里的解放春风
洪武二十八年清明巽他海峡的季风卷着碎浪扑上均平号甲板咸涩的水雾扑在脸上混着我掌心的汗。
我握着燧发枪站在艏楼枪管上的素馨花纹被磨得发亮那是马六甲一位老匠人临终前刻下的他说这花能驱走南洋的瘴气。
前方满剌加的海岸线如锯齿般切开海平面苏丹王宫的黄金新月顶饰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块溃烂的脓疮而那下面的地牢里正锁着三百余名被当作会走路的牲口的织工——他们的手指曾编织出最精美的锦缎如今却戴着浸满脓血的木枷在奴隶主的皮鞭下数着不知尽头的日夜。
长公主奴隶运输船正在转向。
了望手的话音未落我已通过单筒望远镜看见三艘帆船的桅杆。
那些船帆上绣着苏丹的狮形徽记却在船舷挂满铁笼笼中男女的哀嚎混着海浪声惊飞了低空盘旋的海鸟。
其中一个铁笼里少女的长发垂落发间还别着半朵枯萎的素馨花像极了我初到马六甲时翠玉为我别在衣襟上的那朵。
按'珊瑚链'计划先救笼中百姓。
我扣紧油纸伞伞骨内的燧发枪部件随动作轻响伞面上的苏绣牡丹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暗绣的麦穗纹。
告诉江海卫用改良的渔网炮拦截船只务必在落潮前让铁笼漂近浅滩。
甲板下的蒸汽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亲卫队员们踩着鼓点将快艇放入海中他们的皮靴在甲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极了泉州渔市的晨鼓。
黎明前的薄雾是最好的掩护。
亲卫队员们乘坐涂成深海蓝的快艇如夜鲨般逼近奴隶船。
陈铁手的神机飞军率先发射渔网炮坚韧的橡胶网裹住主船桅杆队员们借着网绳攀爬而上燧发枪托精准击打奴隶主的肘关节却在制服敌人后立刻用匕首割开铁笼锁扣。
我看见阿林托起一个濒死的少女她的脚踝缠着带刺的铁链铁链嵌入皮肉处爬满蛆虫阿林却用自己的衣襟垫在链环下避免金属直接接触她溃烂的皮肤他的动作轻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尽管海风里弥漫着腐肉的恶臭。
拿着这是'均平堂'的准入凭证。
阿林将一枚铜质徽章放入少女掌心徽章背面刻着工字边缘凿着细小的麦穗纹路。
凭这个去岸边的白帐篷能换药和粥。
少女的手指蜷起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的泥垢却在触到徽章边缘的麦穗纹时忽然抓住阿林的手腕用微弱的声音说:帮我...告诉母亲我叫'阿穗'...她的眼睛像垂死的烛火却在看见阿林袖口的贝壳徽章时闪过一丝光亮。
奴隶主头目被押解到我面前时腰间还挂着刻满奴隶名字的皮鞭每道鞭痕都沾着陈年血渍。
他的锦缎长袍沾满呕吐物却仍在叫嚷:这些贱民生来就是主子的财产!石头上前一步机械义肢的齿轮发出轻响他举起从船上缴获的账本纸页间滑落几张泛黄的卖身契上面用朱砂盖着苏丹王庭的印章。
这里记着你用三十个孩子换了五箱香料。
石头的义肢关节夹住一枚善值徽章但今天我们用三十枚善值徽章换他们的自由。
这不是交易是公平的审判。
正午的阳光撕开雾霭时满剌加的百姓们从椰林中走出。
他们赤脚踩着珊瑚碎屑男人们腰间别着砍柴刀女人们头顶陶罐眼神中混着恐惧与好奇。
一个断腿的老匠人爬行着靠近粮食堆膝盖在沙地上拖出两道血痕却在看见我递来的面饼时突然用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臂章:您是...大明来的?他的喉咙里发出拉锯般的声响显然许久未喝过一滴水。
是也不是。
我扶他坐在用船板搭的临时座椅上从腰间取下牛皮水袋用燧发枪枪管撬开木塞。
我们为公平而来不是为了土地或王冠。
我指向正在搭建的诊疗帐篷亲卫队员们正用石臼捣碎草药陈阿水亲自为伤者清洗伤口他的袖口早已被鲜血浸透。
这些药是用你们被抢走的香料换的。
你们闻闻这是没药的味道本该属于你们。
三日后奴隶地牢的石墙上挂起了用兽皮制作的算术表。
陈阿水用烧黑的木棍在石板上画着算筹二十七个孩子围坐在他周围每人膝头放着一块光滑的椰壳——那是他们的练习本。
一个男孩突然举起椰壳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十:长公主这个数是不是像渔网?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解救时留下的血垢却笑得像捡到新玩具的幼童。
对这是'十'代表十斗米也代表十个被解放的灵魂。
我用燧发枪枪管在沙地上画出粮仓的轮廓枪管的阴影在沙地上摇曳像极了家乡应天的日晷。
学会算筹你们就能算出奴隶主藏了多少粮食就能知道自己该得多少。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头却在陈阿水教他们用椰壳计算分饼时笑出了声——那是我在他脸上见到的第一丝生气像破壳而出的雏鸟脆弱却充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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