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有个女儿第36章 隔离审查
北国的冬天来得又早又猛才十一月初大地就已经披上了一层银装。
清晨肖霄呵着白气踩着厚厚的积雪向生产队办公室走去。
今天是公布最终推荐名单的日子他的心情既期待又忐忑。
自从上次谣言风波平息后肖霄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等待结果了。
李卫东和李红梅为他奔走正名副书记也明确表示相信他的清白。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然而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
副书记和生产队长老王头都在还有两个穿着中山装、面色严肃的陌生人。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肖霄同志请坐。
”副书记的声音比往常更加低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肖霄的心猛地一沉。
他依言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其中一个陌生人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肖霄同志我们接到群众举报反映你在知青期间存在严重的思想问题和作风问题。
根据上级指示现在对你进行隔离审查。
” “隔离审查”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肖霄心上。
他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这是误会...”肖霄艰难地说“之前的谣言已经澄清了副书记可以证明...” 副书记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
另一个陌生人冷冷地开口:“这次不是关于那些男女关系的问题。
有人举报你经常私下发表反动言论对党的政策不满还有崇洋媚外的倾向。
” 肖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诬陷!我从来没有...” “有没有审查了就知道。
”陌生人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你暂停一切工作配合调查。
在审查期间不得与任何人接触包括其他知青。
” 肖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没想到对方的手段如此狠毒竟然用政治问题来陷害他。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指控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副书记您知道我是清白的...”肖霄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副书记叹了口气:“肖霄啊组织上也是按程序办事。
只要你没问题审查清楚了自然会还你清白。
” 两个陌生人站起身:“请跟我们来吧。
” 肖霄机械地跟着他们走出办公室大脑一片空白。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扑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他心中的寒意。
他被带到了公社的一间闲置办公室这里已经被临时改造成了审查室。
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空无一物窗户上钉着木板只留下几条缝隙透进些许光线。
“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跟你谈话。
”陌生人说完锁上门离开了。
肖霄独自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听着门外落锁的声音感觉自己就像坠入了一个无尽的噩梦。
隔离审查——这意味着他失去了所有自由无法与外界联系无法为自己辩护只能被动地接受审问。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门再次打开另一个陌生人端着笔录本走进来。
这人四十多岁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肖霄同志我姓张负责你的案子。
”他开门见山“有人举报你经常私下发表对党的政策不满的言论比如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政策有抵触情绪。
你怎么解释?” 肖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同志我坚决拥护党的各项政策。
上山下乡是伟大领袖的号召我们知识青年应该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我从来没有抵触情绪更不会发表不满言论。
” 张同志记录着什么头也不抬:“那你怎么解释有人说你经常私下抱怨农村生活艰苦怀念上海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怀念家乡是人之常情但这不代表我对农村生活有抵触。
”肖霄谨慎地回答“我在农村这两年多一直努力向贫下中农学习积极参加劳动。
这些生产队都有记录可以查证。
” 审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刁钻。
肖霄感到身心俱疲但始终保持着冷静和理智一一驳斥那些不实指控。
最后张同志合上笔录本:“今天就到这里。
你好好想想有什么要交代的随时可以找我们。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 门再次被锁上房间里又只剩下肖霄一个人。
他瘫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对方的手段太毒辣了。
男女关系问题还可以找证人澄清但这种思想问题的指控却很难自证清白。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一旦被贴上“思想有问题”的标签基本上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终结。
更让他担心的是隔离审查期间他完全与外界隔绝无法知道李卫东和李红梅是否在为他奔走也不知道副书记的态度是否发生了变化。
他就像被困在孤岛上四周是茫茫大海看不到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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