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界用科学证道第42章 暂困禅房初遇志同
戒律堂那场石破天惊的舌战余波如同深水炸弹在看似平静的大梵音寺湖面下持续地翻涌着浑浊的暗流。
玄苦首座佛珠崩碎、心神失守的狼狈以及林衍那字字诛心、直指核心的诘问成了所有目击者心头挥之不去的烙印更是寺中高层讳莫如深的禁忌。
无人敢公开议论但那份压抑的惊悸与信仰根基被撼动的茫然却如同无形的寒雾悄然弥漫在重重殿宇之间。
处置林衍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杀?那日大雄宝殿前佛光显现的异象犹在眼前强行格杀一个引发佛光垂怜之人无异于自扇耳光更坐实了他言论中“执着虚相”的指控。
放?任由这个以佛理刺穿“闭口禅”神圣外衣的狂徒逍遥自在戒律院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千年根基恐有倾覆之危。
最终一份带着妥协与忌惮的折中裁决落在了林衍头上:褫夺一切身份(虽然他也本无身份)软禁于后山最偏僻、最清冷的一间废弃禅房“静心思过待佛法感化”。
裁决下达时玄苦枯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深陷眼窝中那残留的一丝惊悸与更深沉的阴鸷泄露了他内心翻腾的恨意与无力。
他需要一个时间一个缓冲来消化这场惨败更重要的是来思考如何彻底拔除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又不至于动摇大梵音寺的根本。
于是林衍被转移了。
沉重的玄铁镣铐依旧锁着手脚每一步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押送他的不再是普通的武僧而是戒律院直属的、气息更加阴冷肃杀的“护法金刚”。
他们沉默如铁眼神锐利如刀牢牢锁定林衍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杜绝任何意外。
穿过层层叠叠的庄严殿宇越走越偏香火气渐淡林木的湿冷气息渐浓。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处几乎被遗忘的山坳。
眼前是一排低矮破旧的禅房背靠着陡峭潮湿的山壁常年不见阳光。
墙体是粗糙的灰石垒砌布满深绿色的苔藓和雨水冲刷的污痕。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几根枯草在缝隙间顽强地探出头。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陈年灰尘的气息以及山石特有的阴冷湿气吸一口仿佛肺腑都要结霜。
林衍被粗暴地推进了其中一间。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随即是铁链缠绕门环的哗啦声和铜锁落下的沉重“咔哒”声。
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在外禅房内瞬间陷入一种近乎绝对的黑暗与死寂。
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剧烈地喘息。
戒律堂上强行压下的伤痛在紧绷的神经松懈后如同无数钢针从骨缝里钻出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意志。
冷汗瞬间浸透了破烂的囚衣紧贴在遍布鞭痕与瘀伤的身体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他摸索着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面粗粝的石面摩擦着伤口带来新的痛楚。
黑暗中唯有沉重的镣铐随着他微弱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以及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在狭小、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撞击着四壁又反弹回来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回响。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
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山风声如同呜咽的鬼魂提醒着他还存在于这个冰冷的世界。
送饭成了他与外界唯一的、也是被严密控制的联系。
每日一次固定的时辰沉重的木门会打开一道仅容食盒通过的缝隙。
一只枯瘦、布满老茧的手会无声地将一个粗陶食盒推进来随即迅速缩回门便再次锁死。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鬼魅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汇。
送饭者身上那股属于戒律院护法金刚特有的、混合着线香与铁锈般的冰冷气息如同实质的警告弥漫在短暂的开门瞬间。
食盒里的内容也印证着这份刻骨的“关照”:一碗几乎能照见人影、冰冷刺骨的稀粥两个干硬得如同石块、散发着陈旧谷物气息的粗面窝头。
分量仅够维持最低的生命体征味道寡淡得令人作呕。
每一次进食都如同吞咽冰冷的惩罚。
林衍沉默地承受着。
他背靠着最阴冷的墙角闭目调息尝试运转体内那微薄的真气对抗无处不在的寒意和钻心的伤痛同时也在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戒律堂的胜利是暂时的是借了佛理本身的锋芒。
玄苦的忌惮源于佛光异象但这份忌惮能持续多久?后山禅房与其说是囚笼不如说是一座等待时机引爆的火药桶。
他需要时间恢复更需要一个契机。
日子在黑暗中无声流逝。
伤痛在缓慢地愈合饥饿与寒冷如同跗骨之蛆。
就在林衍几乎习惯了这种死寂的折磨习惯了那扇门打开又关上的冰冷节奏时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粒微尘悄然荡开。
依旧是送饭的时辰。
沉重的门栓拉动声响起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道缝隙。
然而这一次推入食盒的动作却带着一丝与往日不同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迟滞。
一只略显纤细、指节并不突出、甚至带着点少年人青涩感的手小心翼翼地托着粗陶食盒的边缘缓缓递了进来。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更关键的是那手上没有戒律院护法金刚标志性的、常年握持兵刃或刑具留下的厚厚老茧和冷硬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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