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梦红城第231章 破茧时刻
王肃那句“一念之差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如同鬼魅在林枕沙耳边萦绕不去。
审查的网越收越紧她感觉自己像被困在透明琥珀里的飞虫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在监视者的视线下无所遁形。
必须做点什么。
不能坐以待毙。
深夜宿舍熄灯后她借着窗外城市警戒塔楼扫过的、间隔规律的探照灯余光颤抖着从枕头芯的隐秘夹层里取出了那本薄薄的诗抄——她最终没能忍心将它永远留在那冰冷的缝隙里。
--- 王肃那句“一念之差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如同无形的鬼魅在林枕沙的耳边萦绕不去混杂着焚化炉低沉的嗡鸣和纸张翻动的窸窣构成一曲永无止境的、令人心悸的背景音。
审查的网正在系统性地收紧。
技术部门的权限复核似乎告一段落没有立刻传来坏消息但这沉默本身更像是一种凌迟。
办公室里那种被无形目光刺穿的感觉愈发强烈。
她甚至开始怀疑工位上的金属笔筒、头顶的灯罩、乃至墙壁本身是否都隐藏着更精密的窥探之眼。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凝固在透明琥珀里的飞虫悬浮在死亡的宁静中每一次因恐惧而生的、最细微的颤抖都在捕猎者清晰的视线下无所遁形。
被动等待审判的焦灼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理智。
必须做点什么。
不能坐以待毙。
那本《旧世诗抄》是唯一的、与姐姐相关的实体线索也是悬在她头顶最直接的利剑。
她需要重新审视它在它被搜走或自己被迫销毁它之前找到任何可能隐藏其中的、关于姐姐去向、关于“烛龙”、甚至关于如何在这绝境中自保的蛛丝马迹。
深夜宿舍区陷入死寂。
唯有窗外远处城市警戒塔楼上巨大的探照灯恪尽职守地以固定的节奏旋转惨白的光束如同巨兽的独眼间隔规律地扫过一排排一模一样的窗格在室内投下快速移动的、令人不安的光影。
当光束又一次掠过将房间照得一片诡谲的明亮又迅速陷入更深的昏暗时林枕沙如同接收到信号的夜行动物猛地从床上坐起。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走廊外没有任何脚步声隔壁宿舍也只有均匀的、模糊的鼾声传来。
就是现在。
她颤抖着手伸向那个看起来与其他枕头毫无二致的睡枕指尖在粗糙的棉布表面摸索着找到那条被巧妙缝合、几乎与布料纹理融为一体的缝隙。
用力一扯线头崩开她将手探入微凉的荞麦壳填充物中仔细而急切地摸索着。
指尖终于触碰到那硬质的、熟悉的封面。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抽了出来。
正是那本《旧世诗抄》。
在决定藏匿它的那个惊魂之夜后强烈的占有欲和一种无法言说的冲动驱使着她又冒险潜回地下三层赶在审查开始前将它从档案柜的缝隙转移到了这个自认为更安全的、贴身的隐匿点。
探照灯的光束再次扫过短暂地照亮了手中的小册子。
牛皮纸封面在冷光下显得更加沧桑姐姐那清秀而倔强的字迹如同浮现在时光河流上的烙印。
她将册子紧紧捂在胸口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虚幻的勇气直到房间重新被黑暗吞没。
她不敢开灯只能就着那间隔十几秒才有一次的、转瞬即逝的探照灯光以及从厚重窗帘边缘透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基础照明微光近乎匍匐在床上将脸贴近纸页开始了第二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阅读。
这一次目的截然不同。
她不再沉浸于诗句本身的情感与韵律而是像一名在废墟中搜寻幸存者的救援人员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她检查页眉页脚查看行间距的异常用手指轻轻抚摸纸张的厚度试图找出可能的夹层或密写痕迹。
姐姐林枕澜似乎格外偏爱那些描写星空、旷野与海洋的篇章在这些诗的旁边留下的铅笔批注也最多字体时而激动时而忧伤。
林枕沙重点审视这些区域。
在一首关于“寻找北极星”的诗句旁姐姐用极细的笔尖写着:“真正的方向藏在光影交错之下。
” 光影交错?林枕沙蹙起眉头。
是指探照灯?还是指“烛龙”睁眼闭眼所象征的光暗交替? 她继续翻找。
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纸页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她慌忙用袖口擦去。
当探照灯光又一次掠过照亮手中这页时她的目光凝固了。
这是一首短诗抄录的是旧时代一位以意象晦涩着称诗人的作品诗句本身支离破碎充满了“断裂的梯子”、“逆向的钟声”之类的意象。
吸引她的并非是诗的内容而是在这首诗最后一行结束后的空白处靠近装订线的地方。
那里有姐姐用铅笔轻轻画下的几个几乎与纸张纹理融为一体的、极其微小的符号。
不是文字更像是某种简笔图案或标记:一个不规则的、微微倾斜的方形旁边跟着一个箭头指向一个由两个小圆圈和一个短横线组成的、类似简化人脸侧影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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