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问道第6章 我要变强
清晨的溪水冰凉刺骨。
林石蹲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用力搓洗着爷爷的旧衣服。
背上的鞭伤已经结痂但一沾水还是火辣辣的疼。
他咬紧牙关把疼痛咽下去继续捶打衣物。
石头哥!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石回头看见柳小丫挎着个装满衣物的破木盆正沿着溪边向他走来。
晨光透过她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少女初长成的轮廓。
林石慌忙低下头耳朵尖有些发热:小丫...这么早啊。
大伯家的衣服多得早点洗。
小丫在林石旁边的石头上蹲下把木盆放进水里你的伤好些了吗? 林石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不想让小丫看到自己破旧衣服下狰狞的伤疤:好多了多亏你的药。
小丫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迅速塞到林石手里: 林石打开一看是半个粗粮饼子显然是小丫省下来的。
他的喉咙突然哽住了。
我不饿你吃吧。
林石把饼子推回去。
小丫固执地摇头:你背上有伤得吃点好的。
她指了指饼子。
林石知道再推辞会伤了小丫的心便小心地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粗糙的饼子刮得嗓子疼但这是他这几天吃过最像样的食物了。
谢谢。
他低声说把剩下的饼子仔细包好塞进怀里——留给爷爷。
两人沉默地洗着衣服只有溪水哗哗的声音和棒槌敲打衣物的闷响。
小丫洗的是几件男人的粗布衣裳上面沾满了泥巴和酒渍一看就是她大伯的。
你大伯又喝酒了?林石忍不住问。
小丫的手顿了顿轻轻了一声。
她侧过脸时林石注意到她右脸颊有一块不自然的红晕。
他打你了?林石声音陡然提高。
小丫慌忙摇头:没...是我不小心撞的。
林石知道不是。
村里人都说小丫的大伯酗酒成性喝醉了就打人。
小丫的娘改嫁后她就成了大伯的出气筒。
等我找到血线草卖了钱就...林石突然住口。
就怎样?带小丫离开黑石村?他连自己和爷爷都养不活拿什么照顾别人? 小丫却会错了意:你还要去鬼哭崖?她声音发颤不是说好不去了吗? 林石没回答用力拧干一件衣服。
他必须去爷爷的咳血越来越严重了昨晚又吐了小半碗血。
村里赤脚医生说过再不治就来不及了。
石头哥...小丫抓住他的手臂我听说...听说血线草只在月圆之夜才会发光平时根本找不到。
林石猛地抬头:谁告诉你的? 村里的孙婆婆。
小丫咬了咬嘴唇她年轻时给赵家当过丫鬟见过赵老爷用血线草入药。
林石心头一震。
今天是十三后天就是月圆之夜!难怪赵家上次派人去鬼哭崖是十五那天。
还有...小丫压低声音孙婆婆说血线草长在崖壁上旁边常有毒蛇守着因为蛇也爱吃那草的果子。
林石想起小丫之前说的大蟒蛇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但想到爷爷蜡黄的脸和咳出的鲜血他又坚定了决心。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真诚地说。
小丫看出劝不住他眼圈红了:那...那你至少带上这个。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里面是雄黄粉蛇怕这个。
林石接过布袋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小心地收好心里暖暖的:我会小心的。
太阳升高了溪水似乎也不凉了。
两人洗完衣服坐在大石头上晒太阳。
石头哥你见过山外面的世界吗?小丫突然问。
林石摇摇头。
他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十里外的青牛镇还是去年跟爷爷去卖草药时去的。
我娘嫁到青牛镇那边去了。
小丫轻声说她说镇上有好多好吃的糖人、烧饼、肉包子...还有卖花布的铺子里面的布可漂亮了摸上去像云彩一样软。
林石想象不出云彩一样软的布是什么样子。
他穿的衣服都是爷爷用粗麻布缝的硬得像树皮磨得皮肤生疼。
等以后...林石话说一半停住了。
以后怎样?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哪有什么以后? 小丫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等以后我们长大了一起去青牛镇看看好不好?听说每月初一有大集可热闹了! 林石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点点头: 拉钩!小丫伸出小手指。
林石犹豫了一下勾住她纤细的手指。
小丫的手很粗糙满是干活留下的茧子但很温暖。
柳小丫!死丫头跑哪去了! 粗鲁的吼声从村里传来。
小丫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是大伯!我得回去了!她手忙脚乱地收拾洗衣盆。
小丫的大伯柳老大站在村口的磨盘旁满脸横肉醉醺醺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看到小丫回来他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死丫头洗个衣服要半天?是不是又去会野汉子了? 没...没有...小丫疼得直缩脖子衣服多所以... 还敢顶嘴!柳老大一巴掌扇在小丫脸上打得她踉跄几步洗衣盆掉在地上刚洗好的衣服全沾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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