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阙夺鼎八皇子的帝王梦第27章 通州查贪破黑幕 京殿劾奸正朝纲
通州大运河的咽喉要地漕运命脉的中枢枢纽。
千帆泊岸万斛粮储这里是大胤朝的粮袋子也是无数人眼中的金山银山——贪官眼里的金矿百姓嘴里的命根子。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落下来沉沉压在河面之上水波幽暗泛着铁灰色的冷光宛如一条蛰伏千年的巨龙在暗处缓缓呼吸随时准备吞噬妄图染指它的人。
残月被厚重的云层死死裹住只余几缕惨白的光丝勉强刺破阴霾勾勒出岸边粮仓连绵的轮廓。
那些仓廪高大森严墙体斑驳青黑霉痕如蛇蟒盘踞此刻在夜色投下巨大的黑影真如一头头趴伏的远古怪兽张着无形的巨口吞噬着大胤朝的命脉与气运连风过时的呜咽都像它的低吼。
风从河面吹来带着湿冷的水汽与陈年谷物发酵的微腐气味混杂着岸边芦苇枯败的腥涩还有远处渔火边残留的劣质酒糟味——那是守仓兵卒偷偷酿酒、换钱买肉的“副业”。
王晏派去的心腹是个在户部混了二十年的老油条姓陈人称“陈老鬼”眼毒、嘴严、脚底轻曾在三任尚书眼皮底下偷换过税册还顺手牵羊拿走过半箱银锭事后愣是查不到痕迹。
他今夜穿了身乞丐服肩上扛着个破麻袋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活像个半夜出来捡漏的流浪汉。
他借夜风掩行贴着仓墙根潜行避过明岗暗哨翻墙时指尖触到湿滑的苔藓一股腐木与陈粮混合的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他喉头一紧却硬生生将咳嗽咽了回去只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活像只偷鸡的老狐狸。
耳中唯闻更鼓三声梁上鼠窜窸窣四野死寂唯有阴谋在暗处蠕动如毒蛇吐信而他正是那条反咬一口的毒蛇。
甲字第三仓、第七仓的账房门锁早已被铜片悄然撬开——那铜片还是他从宫里偷出来的据说是先帝御用锁匠的遗物专开“滴水不漏”的机关。
屋内积尘盈寸踩上去无声无息空气里弥漫着纸张霉变与墨锭陈腐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却令人作呕的——鼠尿味。
更离谱的是墙角还摆着半只啃剩的烧鸡骨头油渍未干显然有人刚在这儿开过小灶。
陈老鬼撇嘴:“这群王八蛋吃着官粮还偷吃烧鸡难怪仓里粮少!”他点燃一盏小油灯火苗颤巍巍地跳动映得四壁账册如鬼影摇曳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有的还翻着白眼像是在嘲笑他的莽撞。
账本摊开墨迹工整红印鲜亮进出数目分毫不差堪称滴水不漏。
可他冷笑一声——真正的破绽从来不在明面上。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仓角缝隙捻起一点细碎的谷壳。
借灯细看:颗粒饱满色泽金黄分明是上等新粮产自江南头茬早稻连壳都未完全碾净。
可账上无录。
他眉头一挑心知有鬼嘴里还嘀咕:“好家伙新粮当陈粮卖陈粮当废料烧这操作比青楼账房还花哨。
” 又寻到看仓老吏的值房酒气冲天老头醉卧在塌怀里还搂着半坛劣酒酒坛上贴着“张记老烧”的红纸正是张启贤老家的招牌。
老头嘴里含糊嘟囔:“……那几艘船卸得真快啊……一晚上就空了比兔子还利索……说是运杂货谁家杂货用漕船运?那可是官船走的可是‘特批’航道……”陈老鬼一听眼睛都亮了顺手从桌上摸走一张船票底单还顺走了老头腰间的钥匙串临走前还往他嘴里塞了颗臭豆腐恶趣味地想:“让你明早醒来看见自己嘴臭吓一跳。
” 最关键的线索藏在漕运衙门档案房深处。
那是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密室门锁三重由老书吏昼夜看守。
陈老鬼费尽心机终从一佝偻老书吏手中换得三个月船工名册原件。
那老吏眼窝深陷手指枯瘦如柴递出名册时手微颤低语:“这东西……碰了就得死你自求多福。
上个月有个小吏多问了一句今早被人发现吊死在码头脚上还穿着官靴可靴子里塞满了沙子——意思是‘沉底’。
”陈老鬼接过名册塞进怀里顺手塞给老吏一包蜜饯:“老人家吃点甜的压压惊。
”老吏愣住他却已消失在夜色中像一滴水融入墨池。
油灯下纸页泛黄墨迹斑驳。
他一页页翻查忽而停住——几艘标注“空船返回”或“装杂货”的漕船其名册记录页竟有刀刮之痕墨迹被削去新纸薄贴墨色浅淡与前后格格不入。
更有甚者某页笔迹突转潦草狂乱字如急书似执笔者正被刀抵咽喉仓皇掩迹。
更诡异的是其中一名船工的名字竟与三年前因“盗粮”被斩首的死囚同名!陈老鬼“噗嗤”笑出声:“这都行?死人还能上岗?张启贤你是不是以为朝廷档案是你们家祠堂想写谁就写谁?” 再比对航路——这几艘船竟在张启贤调拨赈灾粮的七日内悄然靠岸、离港。
而几乎同时李炳远房侄子低价购入五艘私船航线轨迹与之完全重合如影随形似幽灵运货于暗夜。
而那五艘船注册地竟在辽东——一个从不通漕运的苦寒之地连船夫都不会说吴语。
陈老鬼拍腿大笑:“好啊!你们这是把朝廷的漕运当成了自家的私家码头连船都注册到关外去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给皇上送‘辽东大米’当贡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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