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安好第一百四十四章 阚涛的忽然来访
尽管曹歌和薛浩费了很大的心思去和曹灿灿讲这其中的道理可是曹灿灿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就像当时我的一样对于他们俩的言论似懂非懂。
直到长大之后我在自己经历了一些所谓的爱情之后才明白这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没有人简单明了以及单纯的认知度那般简单。
无论任何一种感情的建立、维系乃至了断都有着太多的外界客观因素所干扰着扰乱你下的决心扰乱你所做的决定。
曹灿灿在和薛浩说完那一句话之后转身便哭着跑上了楼。
薛浩当时还维持着蹲下来和她说话的姿势他看向楼梯处渐渐湮没人影的黑暗我不知道薛浩当时的心情如何是感伤还是无奈? 这番言论毕竟不是在上课他们二人不是老师他们只不过在通过自己的人生经验去告诉曹灿灿成年人的思想复杂化和这现实社会的灰暗。
他们在引导着曹灿灿走出阴霾走出母亲离世的伤痛。
当然既然不是老师那么作为旁观者就没有权利去评判这堂生动的生活课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但是直到大家去给琴婶儿祭祀这段期间曹灿灿都再没有提起我母亲情绪也比较平稳。
相对于前些日子能看出来有了一点儿缓解。
我猜想那么多的忠言逆耳想必也是听进去了一点儿。
琴婶儿离世后的曹灿灿让我对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我对她的印象从张扬跋扈到有点儿懂事再到现在忧郁少年我忽然发现人的多面性有时候不通过大悲大喜似乎还真是不易察觉。
曹灿灿从一只傲娇的小美洲豹变成现在安静坐船的小女孩儿这种性格的落差让我在每次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够能感受到一种冰冷的凄凉感一种被迫成长的无奈。
薛浩和曹歌在给琴婶儿祭祀那天带着母亲去医院做了化验不过结果需要几天时间才出来或许是那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没有现在先进和发达吧总之我印象中是隔了几天的。
晚间吃饭的时候曹歌提起让我最近哪天中午回家看看我母亲我嗯了一声便换了另外的话题。
嗯是嗯了但我终究是知晓自己脾气的我没有去。
这些天我依旧是早出晚归做着上学的假象。
白天我会在南京的大街上晃悠还怕被路人发现我是穿着校服出来的逃学小孩儿特意带了一件外衣。
不过11月份的南京冷的还是比较快的几场雨之后那刮起来的风便让人生畏。
我会选择商场、地下通道的入口、报刊亭等地方游荡看这大街上我从未见过的那些陌生人看他们做着最平凡的事。
那时候我就想这人要是都长一样也就不存在庸与不庸之说了毕竟人生存的本性所决定每一个人所困扰的忧虑的开心的且希冀的大体方向都是一致的。
都是把庸俗的思想冠在每个人的喜怒哀乐之中灌输在自己庸俗的人生欲望当中。
这本身就是人的共性只有命运才赋予了每个人的不同。
我有时候会坐在台阶上想琴婶儿我会在见到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走过身旁时想起她我偶尔也会在红灯的十字路口仿佛看到自己的母亲慌张地过着马路一如她慌乱没有章程的一生每一步都是一道需要逾越过去的线。
那段时间的自己很自由虽然琴婶儿的离世让我心情很沉重但这游荡在南京街头的日子偶尔也会让自己觉得有了些许轻松。
后来的时候我就想我之所以对这个社会越来越冷漠并且可以直视自己命运当中的不公平待遇或许和那段时间有着很大的关系。
因为我看见了太多相同或者不相同的人生看见了太多相似的又多彩的剧情。
是不是见的越多经历得越多想得越多人就会消极?总之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能够自娱自乐的资本和心态。
而距离上一次我这种自娱自乐的技能体现仅仅是几个月前。
我在某一天忽然想起了曹歌叫我去看母亲的建议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住了。
我与母亲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本来是停留在一个线上的但是随着琴婶儿的离世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我们之间的距离便拉开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与母亲之间仅剩的几根关联线突然断了一根。
渐渐的我把母亲和父亲划为一体——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段时间日子过得飞快。
又是一个星期星期六那天曹灿灿在早饭之后拿着梳子坐在沙发上梳头发门外忽然想起了门铃声但是这近期家里的来来往往也无人注意来者何人。
当吴妈带着一个小孩儿进了屋子时我刚从洗手间出来顿时傻了眼。
“阚涛?!你你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曹灿灿听见我喊出的人名顿时不淡定了她猛地回头在确定这门口站着的确实是阚涛的时候她把手里的梳子往沙发上一扔转身便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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