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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第94章 梦也有真的时候

卫茅伢子一来不是轮到卫茅喊辛夷做爷老子而是轮到辛夷喊卫茅做爷老子的时候了。

剪秋大爷带着他的十八兄弟拿着梭标和鸟铳子虎视眈眈只要辛夷有稍微过火的动作辛夷立马就会被剪秋的十八兄弟打成筛子。

辛夷扯着嗓子大叫:“卫茅卫茅!你咯个野婊子生的你娘老子茵陈好久没看到她影子她死到哪里去了?” 辛夷一叫卫茅立刻往我大爷爷怀里躲。

我大奶奶气不过冲着辛夷说:“卫茅胆小本来就小世界上哪有你这样做爷老倌的无缘无故冲儿子发火你想吓死他吗?” “哎哎哎哎谁说卫茅伢子胆子小?刚才他冲在最前面根本不怕死呢。

”辛夷说:“卫茅你告诉我是什么道理?” 卫茅说:“只要横下一条心来什么时候死都不怕。

现在我不想死所以看见你的影子都怕。

” 辛夷降了七八分火气轻声说:“卫茅伢子你告诉我你娘老子走了多久?” 卫茅躲在我大爷爷的怀里小声嘟哝着:“他跟一个叔叔走了半个月。

” 辛夷最不想听的话偏偏从儿子卫茅口中说出来气得辛夷跳起老高大声吼道:“我不杀了茵陈这骚堂客们誓不为人!” 辛夷从我大爷爷的腋下钻出来看到我大爷爷嘴角上露出一个鄙夷的笑。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回到家里我大爷爷问:“剪秋我有点不懂女贞叫你为什么叫同志?” 剪秋说:“枳壳哥哥你有所不知凡是党内的人不论辈分大小不论职务高低统统叫同志呢。

” 我大爷爷笑道:“剪秋老弟我什么时候叫你剪秋同志?” 剪秋跟着笑了说:“枳壳哥哥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成为我们的同志。

” 一群四五岁、六七岁的细伢子细妹几在响堂铺街上厚生泰药房的十路字口唱着当年雪胆老爷子做的谣歌子: 鸭婆子走路摇啊摇 曾大老帽过了朱雀桥。

鸭婆子走路晃啊晃 曾大老帽过了乌衣巷。

未曾开口把言传 恰似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巧舌如簧叫呱呱! 曾大老帽也不恼也不怒也不嗔也不怪打着哈哈径直走到添章屋场对我大奶奶说:“大娘大娘你家瞿麦和杜鹃的事搞得我五恼七伤呢。

杜鹃那丫头不晓得是吃错了什么药硬逼着我来问瞿麦的下落。

“ “大媒人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瞿麦的下落。

”我大奶奶说:“实在是牵涉到瞿麦的安危恕我不能说。

你叫杜鹃本人来问吧。

” “我晓得了。

有些话你讲到我的心里听就是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结了果我也不会说出的。

”曾大老帽说:“如果瞿麦和杜鹃这场婚约散了我帮你家夏枯介绍一个诚实人二十零岁长得浓眉大眼三大五粗。

茄子坳过去浪石排上的人。

大娘你有空闲时间么?要我陪你去看看吗?” “这个事我先问我老弟嫂的主意。

”我大奶奶说:“夏枯毕竟是茴香的亲生女她来做主更好。

” 我二奶奶喊我五姑母夏枯进来问:“五妹几哎你呢原先给你介绍的那个杜仲确确实实是个喊一下不晓得动一下的傻瓜。

唉这也是你的心病也是我们的心病。

我和你大娘商量过无数几回这场婚约必须退掉。

今天呢曾大老帽过来了给你介绍一个实实在在的汉子。

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夏枯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的色彩低着头说:“有娘和伯母做主就行了夏枯有什么意见呢?” 夏枯听到我大伯母黄连的房门响急忙奔到堂屋里看到黄连像秋风一样飚出来放肆往响堂铺街上迅跑。

慌得我五姑母夏枯七姑母紫苏一把扯住。

紫苏说:“嫂嫂你一声不吭往哪里跑?” 黄连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哥哥茅根住在别人家里呢。

我要去问十万个为什么我是前世做了什么见人得人的亏心事得罪了他?对不起他?我要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人若是发起疯来估计和斗牛发起疯来没什么两样。

我五姑母夏枯七姑母紫苏放肆拉扯着我大伯母黄连就是拉不过来。

我两个姑母心里嘀咕当真是鬼摸着脑壳硬地上长出个萝卜明明知知我大伯父茅根得了火烧毛病死在澧州府的安乡院子里。

今日里无缘无故又冒出一个茅根来了? 当着众人的面我两个姑母也不好黄连她怎么晓得茅根住在别人家里? 我大姑母金花听到厚生泰药铺门的吵闹声是黄连的声音立刻奔出来劈头盖脸就问黄连: “老弟嫂!你自己对着圳坑里的水照一照自己什么样子!脸也不洗头也不梳活像个红毛野人!你这个情形哪有半点小媳妇的样子?怎么去见人?叫茅根怎么喜欢你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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